回到病房时,刘妈已经不在了,只有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程津。
姜迟有些意外,虽然刘妈说他晚点会过来,但也没想到一个做检查的功夫他就来了。
护士把药水挂在架子上,公事公办的交代,“你最近只能吃流食,不能吃太烫或者一些比较有刺激性的食物知道吗?”
“知道了。”姜迟乖巧的坐在床边抬着头看着护士。
护士身上的消毒水有点好闻,是比较清新的。
“还有最近你也先少点讲话,现在讲不太清楚就等舌头好了先。”
现在的姜迟舌头上有伤,讲话咬字并不清楚,有时候听着像是幼童学说话时咦咦哟哟的,听不懂,还会觉得有些滑稽。
但是程津能听懂她所说的话。
闻言,姜迟看了眼坐在旁边的程津,点了点头。
护士交代了几句,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程津,什么也没说便出去了。
护士走后,姜迟也就松了口气。
程津洗完澡后顺便也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他往姜迟身后的床铺坐,姜迟一下子就闻到了从程津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好闻的沐浴露,不太像是市面上常见的花香味,但也清晰的闻到一股他身上惯有的奶香气。
她脱口而出,“你洗……”过澡啦。
话还没说完,姜迟硬生生的把将要说出口的话给吞咽入腹。
护士姐姐刚交代过,她现在不适合开口讲话。
确实,她自己现在说话的状态她也清楚,咬字不清,只有调子听得清楚。
大概程津能听得懂她说一长串的话,也可能是听着语调猜出来的。
程津坐在姜迟伸手,搂着她的腰往怀里带,扯过旁边的被子盖在她腿上,一直掩到腰际。
他对她软糯糯的脸爱不释手,嗓音里夹着点笑意的凑到她耳边,“听说刘妈说你早上喝粥没喝多少,现在饿不饿?”
姜迟并不太适应这种近距离的亲热,虽然不排斥但并不能完全代表她完全接受,她佝着身子坐着,晃了晃头表示不饿。
见她不说话,程津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不方便讲话。
大概摸了三分钟姜迟的脸,程津把那白皙的脸蛋揉得变得有点粉红色,他忍着笑。
她不能开口讲话,他也不擅长找话题在一旁自顾自的说好几分钟,便扶着姜迟让她躺下哄她睡觉。
姜迟向来都爱睡觉,偶尔嗜睡会比较严重,但偶尔也能精神百倍不午睡熬到晚上十一二点都不会觉得困。
可能是因为程津坐在她床边边玩她的手边催她睡觉的缘故,姜迟闭上眼睛翻了个身,酝酿了大概十来分钟就直接睡了过去。
程津今天也没打算回去,便在旁边守着。
小姑娘睡觉很乖,呼吸浅浅的,侧躺时脸上的少许软肉会堆积,可爱得不行。
输完一瓶药水,程津就去叫护士过来换药,整个早上护士过来了两趟,下午还有两趟。
伤的是舌头,住院的第二天做了一项检查之后第三天继续输液,到了第四天张叔就过来帮姜迟办了住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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