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津的行李箱并不算太重,就是书包里装的课本远比姜迟想象得要有分量,单肩背着不算吃力,但拖着行李箱和背着书包走了有一段路,呼吸渐渐地也就变得有些急促。
走到别墅大门,姜迟抬手摁下门铃。
没过几秒,别墅内看门的下人就过来开门,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走路步伐明显的颠簸。
开了门,老妇人仰头沙哑地问,“姑娘,请问您找谁?”
姜迟来过陈舟铭的家,不过那时候别墅内下人并不多,大多数也都是集合在别墅内负责卫生方面的工作,院子内冷冷清清的。
“我叫姜迟,过来给程津送东西的。”
闻言,老妇人半信半疑地将姜迟上下打量得仔仔细细,像是不愿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般正经得很严肃。
老人的眼皮微耸拉,但瞳孔明亮,带着几分犀利。
姜迟并不喜欢自己像个被观赏的物品,缓解尴尬似的撇过脸,“不好意思,走错了。”
至始至终,老妇人也没有要放姜迟进去的意思。
虽开着门,可老妇人瘦弱的身子却是恰好的竖立在两扇门中间狭窄的缝隙。
老妇人不为所动,姜迟也没好再继续尬站在门外,她拖着行李箱原路返回,走路的速度刻意放慢了些许,可是怎么也没听见从背后传来的一声“留步”。
她有自知之明,带着程津的东西回到停车场。
张叔坐在驾驶座上听着广播,注意力迅速注意到了突然出现在停车场内的姜迟,刚带过去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再次带了回来。
张叔疑惑,摇下车窗把头往外探了半边,“姜小姐,东西怎么没送到少爷手里?”
姜迟今天下午一直都在训练,身心或多或少也有些疲惫,语气平淡地回张叔,“他们家下人没让我进去。”
把行李箱塞回后备箱内,姜迟提着书包上车,把书包放在一边她就有些倦意的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一瞬间陷入了无尽地沉默中。
张叔摸不透,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向卓砚女士汇报姜迟目前的情况。
信息发出,张叔什么话都没说打转方向盘驾驶着车子离去。
姜迟今天确实是有些累了,回到别墅她没有胃口吃晚饭,直接回房间洗完澡头发都还没来得及吹干就已经躺床休息了。
中途卓砚过来敲过门,见姜迟没给回应以为她又动了自杀的念头在里面做傻事,果断叫下人把备用钥匙拿了过来直接开门进去。
姜迟在熟睡中,并没有被吵醒。
卓砚进来看了几眼,见姜迟睡得深沉,没有停留打搅。
关上房门,卓砚给培训机构的舞蹈老师打去了电话,说话语气跟普通的慰问差不多。
电话接通,卓砚走远刻意离程津的卧室远了些才微笑开口说道:“喂,是余老师吗?”
“是我是我……是啊……我想问问我们家迟迟在你们那边平时都训练什么内容……”
“我们做家长的哪有不关心孩子啊……”
***
姜迟是半夜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枕头已经湿了一大半,床头处的床单也完全湿透。
她精神状态有些迷糊,摸黑拿手机看了下时间,她抬手开了床头柜上的小夜灯,安安静静地趴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翻了个身,把刚枕湿的枕头拿走丢在距离床榻不远处的地毯上,她扯过程津的枕头埋脸无力地趴着。
现在是凌晨3:02。
已经过了跟程津约定好的二十四小时。
可笑的是,她还没想到答案,她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可她左右为难拿不住主意。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28861/683015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