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看医生。”毫不犹豫地,他拿起撂在沙发上的大衣披在姜迟身上,围巾绕了两圈遮住她的脸,只露出那两只湿漉漉看起来非常楚楚可怜的双眼。
他单手抱着她,她压根不用走路,给她套了袜子和棉拖,程津边给谭叔打电话边带姜迟出门。
依旧留在客厅里的刘妈跟顾医生还在打扫屋子,因为翻找整体上弄得很凌乱,但是整理起来并不棘手。
见程津从卧室里抱了一东西出来,以为是扛什么玩偶,结果少女抬起头,垂在胸前的长发往后散,才确定了那是姜迟。
刘妈一惊,连忙跟了上去,“迟迟醒啦。”
已经抱着姜迟走出门的程津掠过门口的狼藉,电脑也没捡,他扭头看着有意跟来的刘妈,“不用跟来了。”
说完,他面无表情地关上门。
走进电梯,姜迟好奇地睁着水润润的眼睛问,“迟迟是谁?”
“你。”程津冷冷地回。
姜迟深信不疑,“我叫这个名字?”
“嗯。”程津顿了下,看着她,“你觉得你应该叫什么名字?”
姜迟顿了下,清秀的眉头皱起,“我不知道。”
“脑子坏了,我带你去看看脑子。”听起来像是开玩笑的话,可是他的语气里并没有任何是要开玩笑的意思。
程津在路上时已经给钟姨打过了电话,但是钟姨并没有时间单独与他们会面,无法亲自赶到为姜迟看病,钟姨与卓砚关系密切,并不好推脱,恰好朋友还在医院,退休后一只都没有看诊但是学了几十年的技术却也保留着,钟姨索性让朋友替她照看。
程津把姜迟带进办公室,放她在椅子上,他随手扯过旁边的椅子跟着坐下。
姜迟摸了摸鼻尖,下意识捂嘴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钟姨的朋友上了年纪,见状,也只是坐在办公桌候缓缓问,“感冒了?”
闻言,姜迟点了点头。
程津看了眼她,下意识去摸她的手感知她的温度,还没来得及贪恋地抚摸,姜迟就抽回手,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程津一噎,起身离开。
姜迟头都没回,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医生只是看了眼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用眼神示意姜迟,“把手放桌上,我给你把下脉。”
她以前是学中医的,毕竟是帮朋友忙,她自然而然也不会敷衍了事。
姜迟乖乖地照做,把袖子卷到手肘,她把手搭在办公桌上,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她本能地转过头,可却已经没了那个人的踪影,她愣了下。
她貌似……并不排斥那个人的气息。
她这人不太喜欢跟异性靠得太近,性格也有些腼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男生跟她好像有什么关系,她大脑里没有任何思绪,好似什么都记不清,里面没有任何记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大城市里。
她总觉得,她是不配出现在这里的。
姜迟心里忽然有些发慌,看了看面前穿着日常服的医生,面露着急,但她并不敢出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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