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你怎么说话呢!”柯元远不赞同地喊道。
柯美虞侧头看去,正是村长家的幺女柯云月,跟她同岁,也迟迟没有订婚。
没等柯老太和她开口,旁边一个长脸婆子拉着柯老太的手,不赞同地道:“虞宝儿她奶,我知道你疼孙女,但凡事都有个度。
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名声,虞宝儿跟牛棚里的秦元九扯在一起,这叫什么事呀!”
“啧啧,不怨你家八丫头说,昨儿个晚上那么多人都瞧见了……”
“听说你家虞宝儿为了救秦元九,做了啥人工呼吸,嘴对嘴亲上了!”
“不对,我听那谁谁说,他们是钻了芦苇荡,衣服没来得及脱就被人给撞到了……”
牛车上下的女人们一个比一个说得劲爆!
柯老太面色黑沉,直接站起身拎起旁边的竹篓,冲着开口说话的人们极快地挨个狠狠轮过去,“听说,你们听谁说的?
你们只长耳朵,没长脑子是吧!
我家乖宝儿一天到晚都在家里呆着,就是出门都跟着人,昨晚我家一串的娃子在呢,咋就被你们给污成这样?
你们这是迫害战斗英雄家属,忘了今天好日子是谁拿着血肉拼来的!
一群心肝坏透的老货,不知道家里的孩子有几个亲爹呢,才想着将我家乖宝拉下水!”
柯老太当年独自一人将四个儿子俩女儿给拉扯长大,早就修炼成虎,战斗力卓然,边说边上手,硬生生把一群娘们给连唬带吓得不敢开口。
“三奶奶,秦同志虽然住在牛棚,但人长得好、勤奋、有责任心,还颇有学识,说不定柯美虞就瞧上了呢?
万一秦同志家里被平反,她也能跟着飞到城里,毕竟,她跟于家的婚事告吹了,难说再有这么好的亲事了。”柯云月对柯美虞恨得咬牙切齿的。
这会儿她鼓足勇气,不顾三哥的拉扯仍旧硬着头皮说:“苍蝇不叮无缝蛋,柯美虞跟秦同志清白的话,谁会把他们扯在一起?”
哪个村不是村长和村支书家里好过,她身为村长之幺女,也是唯一的女儿,亲叔叔还当兵每月邮寄丰厚的津贴。
柯云月备受宠爱,自认为高人一等,吃穿用度都不是其他人家能比的。哪怕柯三爷爷家被捧到手掌心,有着乡花之称的柯美虞,也不能抢夺了她的风头!
柯云月心气并不比柯美虞低,也心心念念想要成为城里人。
现在虽然形势依旧严峻,可已经有些牛棚里的人被平反。她爹得到上级指示,要暗地里看顾秦元九,这说明秦家势力不一般,平反是早晚的事。
秦元九,她势在必得,决不能让柯美虞捡了便宜!
柯美虞扯住发了一阵火的柯老太,一边给老人家顺气,一边轻笑着说:“柯云月,古人有句话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稀罕秦同志就直说,拐弯抹角挤兑我做什么?
想让我奶和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誓跟秦同志没有任何可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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