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没好气的瞪了宁挽初一眼,抬手朝她脑门戳了一下。
“我警告你,别为这些不相干的犯糊涂,过了年你就该议亲了,荣宁侯府明着暗着递了好几次话,愿意和咱们家结亲。
你不是一直觉得你爹没出息么。
你要是嫁荣宁侯府的世子,以后什么事儿都不用看你大伯和宁陵的脸色了。
你别毁了你自己。”
宁挽夏跟着就道:“是啊姐,你冷静点,现在春香娘这事儿,正在大哥火气头上呢,今儿还有太子爷也在,只怕太子爷巴不得抓住咱们家什么把柄呢,你要是去京兆尹捞人,万一触了太子爷的逆鳞,到时候又是罪过一场。”
宁挽初不甘心。
她死死咬着嘴唇,攥着手里的帕子,恨不得将这帕子当做同济药堂,直接给捏烂了。
“一个破药堂,怎么就这么晦气,当初有顾奉元撑腰,给它讨了一个御赐的牌匾,咱们弄不倒它也就算了。
现如今,顾奉元都死了,它怎么又靠上了太子爷!
这太子是脑子有病么,顾奉元都要毒死他了,他还上赶着去帮同济药堂!
迟早不得好死!”
心头又火气撒不出去,宁挽初口不择言。
季氏慌忙捂她的嘴,并把门口几个婢子撵了出去,“大小姐的气话若是传出去一句,你们且等着!”
吓得几个婢女瑟瑟缩缩就退开。
季氏将宁挽初拉到椅子边儿摁着人坐下,“听娘的,气归气,别学你爹做那没脑子的冲动事,你要真想对付同济药堂,等你嫁给了永宁侯府的世子,再折腾不迟,至于你乳娘,你放心,人死不了,就是在牢里受点罪,等这风头过一过,娘想办法看能不能把人捞出来,行么?”
宁挽初红着眼低着头,脑子里心里一片乱,胡乱点了一下头应下季氏。
季氏又细细安抚了一番这姐妹俩才离开。
等到季氏一走,宁挽夏陪着宁挽初待了一小会儿便坐不住离开了,出了宁挽初的院子,宁挽夏当即招了自己的心腹婢女,“你找人去一趟京兆尹,找到那老婆子的牢房,别让她活着出来,做的干净点,就上次对付春香那样就行。”
婢女领命就去。
这边儿吩咐完,她去厨房提了一小食盒的吃食和酒,直奔宁孝安被禁足的院子。
院门口有两个府中的小厮把守着。
“二小姐,老夫人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见二爷,二小姐莫要为难奴才。”两个守门的小厮不敢放人,只为难的朝宁挽夏行礼。
好在这个素日刁蛮的二小姐并未多作妖,颐指气使将食盒和酒递给小厮,“我不为难你们,你们也别为难我,我来给我爹送点吃的无可厚非吧,大家各让一步都海阔天空。”
小厮不敢不应,唯恐这二小姐闹出更大的脾气。
整个宁国公府谁不知道二房的这两位小姐脾气大性子刁。
接了食盒和酒,小厮恭顺道:“二小姐放心,小的这就给老爷送进去。”
宁挽夏哼了一声,人也没走,就在旁边倚着墙一靠,“我等着我爹吃完,他不吃我不放心,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拜高踩低的阳奉阴违,当着我的面同意了,我一走你们把食盒昧下了。
你现在就去送,你看着我爹吃,我爹吃完了你再把食盒送出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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