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宁陵将屋门关上,院子里只剩下同济药堂的三个人,大山子朝顾珞压着声音用一个夸张的表情纹:“怎么搞?”
顾珞抱着老夫人放到大山子怀里,“就跟当时我和箫誉在林子里扔你师父一样,扔一刻钟。”
说完转头去那边教给大河子接人扔人的技巧。
大山子倒还好,毕竟之前已经凌乱过一次,大河子直接差点跪在当地。
大河子一脸敬畏的看着顾珞,朝顾珞竖起一个大拇指,“要狠还是我小红兄弟狠,宁国公府的人屡屡对咱们同济药堂下手,咱们就应该这么报复回去!”
说着,大河子,嘿哈一搓手。
扔他娘的!
他显然是误会了,认为顾珞这是存心报复。
顾珞也没有解释这种从高处坠落导致的经络错位就是用这种相互抛掷的方法能最有效的让经络展开是源于蒙古族大夫长年累月的生活积累。
这不是报复,这真的是治病。
他们在院子里玩扔沙包,屋里,太子爷一脸冷笑的看着宁陵,“以前本王只觉得宁国公令人心头生畏,每每见到宁国公,本王都是心惊胆战的,唯恐做错了什么就惹得他生气了,直接对本王下手了。
今儿本王真是大开眼界。
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宁国公府果然名不虚传。
看来从此以后,本王不仅要畏惧宁国公,更要提防宁世子了。”
宁国公和太子爷的矛盾,那都是摆在明面上人尽皆知的。
但是宁陵从来没有在明面上对太子爷有过半分的不尊重,哪怕此刻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个外人,他依旧是一脸恭敬,惴惴不安的抱拳,“家丑让殿下见笑了,臣也是出于无奈,给老夫人瞧病要紧。”
顾珞冷笑一下,“给老夫人瞧病要紧?本王可没看出来你哪里要紧了,顾大夫平民百姓一个,不敢表露什么,本王多少仗着点身份想要好奇一句,刚刚老夫人一头栽倒,宁世子和宁国公怎么都跟瞎了一样?”
可怜王大夫一个工具人瑟瑟发抖立在那里,都快哭了。
我想出去!
或者,这屋里有没有地牢什么的,暂时把我关进去也行。
你们的对话,我一句也不想听。
放过我吧!
我只是个想要赚钱的普普通通的大夫,我不想参与或者被迫参与任何斗争。
我想活着!
巨大求生欲让王大夫顶着屋里诡异又凝重的气氛,抢在宁陵开口之前,道:“殿下,世子爷.....”
不等王大夫说完,箫誉和宁陵齐刷刷的朝他看过去。
箫誉带着玩味的笑,宁陵则是皱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王大夫:......
刚刚也没人让我走啊,我不在这里,难道应该在地底?我倒是想啊,但是我暂时还不会遁地啊!
我特么不会!
“我这就出去。”王大夫赶紧道。
“别动!”宁陵立刻阻止。
外面驱鬼把一院子的人都回避开了,他都被请到屋里来了,王大夫出去算什么。
“老实呆着。”
王大夫欲哭无泪,“我能从药箱里拿两条纱棉堵住耳朵么?”
箫誉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宁陵脸色不大好看的朝他摆摆手示意他随便,然后转头朝箫誉道:“殿下有所不知,刚刚臣捡到的那镯子,是臣小姨的镯子,原本,这镯子当年随着臣的小姨一起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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