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顾珞手腕的手一松,顺势在她头顶揉了一把,身子略略向前一倾,“真想下去?”
声音带了点沙哑的不做人的蛊惑。
顾珞一瞬间汗毛立起来,防备的后背紧紧抵靠着墙壁,“你要干嘛?”
箫誉偏头看她,距离不过一指,“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顾珞一只手被人抓着,另外一只手推太子爷,她原以为就凭太子爷的功夫,她推不动呢,结果人顺着她推出去的力道就朝后退了两步。
不过,抓着她手的手没松,不仅没送,手臂还顺势用力一收。
所以,太子爷朝后退的时候,她也被带了过去。
“殿下!”
就在顾珞快要被箫誉带入怀的一瞬,门外响起一道急促的声音,是赵吉。
箫誉很轻的啧了一声,松开的顾珞,顾珞踉跄一下,堪堪扶着桌子站稳。
“什么事?”箫誉一面朝房门走,一面问,说完话,哗啦拉开大门。
赵吉立在门外,一脸急色,“还是让顾大夫下去一下吧,宁世子好像有点搞不定......”
顾珞着急就朝外走。
箫誉不满的啧了一声,只好跟着下去。
一楼原本正在装修,此时挤满了人。
顾珞一下去就看到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顾奉恪。
顾家一共三兄弟。
老大顾奉元,老二顾奉节,都是顾老夫人嫡出的儿子,老三顾奉恪,是庶出,从小不受顾老夫人待见,长到十几岁的时候,被顾老夫人寻了个由头逐出家门,从此和乾州顾家划清界限再无半分干系。
但是顾奉恪还在乾州过活。
她在乾州的那些年,守着顾奉元留下的药堂,因为顾老夫人和顾奉节联手总想从她手里把这药堂躲过去,她每日除了经营药堂外,就是防着这俩人。
而这个顾奉恪,每日游手好闲,不是出没赌坊就是出没青楼。
顾珞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离开顾家的时候得到了什么来钱的产业,但他也不做事,就不知道他每日潇洒度日的银钱从哪来。
以前顾奉恪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她也懒得管他到底哪来的钱。
却怎么都没想到,今儿竟然在这里见到了他。
顾奉恪一见从二楼又下来两个人。
一个长得英俊潇洒矜贵无边,另外一个眉清目秀,瞧着虽然不如旁边那个帅气,但也透着一股能迷倒一片小姑娘的俊秀。
顾珞易了容,他认不出来。
只心里一个盘算,按照来之前别人的描述,准确的瞄准了顾珞,在顾珞下楼一瞬,他哭喊着就扑了过去。
“你这个逆子,你自己在京都开了这么大的药堂,攀上了高枝儿,过上了好日子,你怎么不想想你爹我还在家住着漏雨的茅草房,你弟弟病的连床都起不来。
你没有心啊!
当时你要学医,我和你弟弟拼死了勒紧裤腰带也送你去学,你就这么对我们吗?
你不孝顺我也就罢了,你不能不管你弟弟啊,他要病死了,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吗!
他可是你亲弟弟,你就发发慈悲,我不求你给我们银子,你自己就是大夫,你给他瞧瞧病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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