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安,该死的是你!”
赤红的眼睛带着滔天恨意,她高高扬起匕首朝着他的腹部刺去。
可她太小了,无论是力气还是身高都远远不够,只是划破了江时安的大腿而已。
“你找死!”
江时安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一脚将江晚踢的老远。
她只是闷哼了一声,小手紧握成拳头,想继续爬起。
两个保镖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按住。
江时安双手背后,望着江晚鄙夷厌恶,“怎么说你身上都流着一半我的血,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会赏你一口饭吃,若不然你也只有跟你妈一个下场。”
江晚干裂的嘴唇咬出了血,小小的身板倔强挺直,“江时安,你最好是杀了我,若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哎呦,孩子你可不能这么说,弑父那是大逆不道,要遭雷劈的。”
穿着白色狐皮大衣的女人,眼角眉梢都是得意,她叫贺兰英跟江时安是青梅竹马,早在她和母亲结婚时,就有了另一个儿子。
江晚明明觉得泪腺涌动,可此刻双眼就是干涩的生疼,一滴泪水都没有,她望着昔日将她举高高抱她唱歌谣的江时安,歇斯底里的喊道:“你是我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她的母亲自杀,她的亲生父亲竟然是侩子手。
无星的夜,是无尽的绝望。
江时安没有看她,冷漠的对一旁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开口:“张博士,给她注射一支干扰记忆神经的药,然后找个偏僻的地方扔了,让她自生自灭。”
他说完,轻揽着那个女人上了车,身后传来江晚挣扎的嘶吼声:“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忘记。”
两个保镖开了一百多公里的车,趁着夜黑将江晚扔到了山脚下马路中间,这是贺兰英吩咐的,目的就是要让她被路过的车轧死。
三天后,病房中,一位两鬓稍白的妇人轻抚着床上江晚白嫩的小脸,万分怜惜。
她的遭遇已经查清楚。
可怜的孩子,从今以后便陪她隐居天元村,是她的孙女江晚。
梦到这里,江晚就醒了,从床上坐起来,屋里暖气够足,她出一身的汗。
江晚梦到的是自己五岁被送走前的记忆,原来,她是在这种情况下被送走的,难怪,看到江时安的时候,她会如此对他讨厌反感。
她的心揪痛了起来,就连眼里也蓄满了泪水,原来是这样!
果然,从奶奶嘴里听到是一回事,亲自想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因为,亲自想起来,才会觉得当时的那一幕,是如此的可笑,她的亲生父亲,害她母亲割腕,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将她扔到山脚下的马路中间,他就这么带着那个女人走了。
醒来后,出汗的缘故,江晚又去冲了个澡。
等重新躺回床上却是睡不着了,加上有点饿,她起来觅食,想煮个面吃。
在厨房翻找的时候,顾城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江晚回过身,看到斯文俊雅的男人,想到他做的东西比自己好吃,回答:“面。”
顾城拿过她手里的番茄蔬菜,又从冰箱里拿出两颗鸡蛋,问:“怎么醒了?”
“我想起了小时候我家着火的事情,原本我对五岁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江晚往旁边椅子一坐,语调懒懒,还能记起来,是一个好的开始。
顾城的手顿了顿,关于这件事情,在第一次接触江晚的时候,他已经让严阙去查过。
江晚挑了挑眉“,我觉得那场火着的很蹊跷。”白依云后来还活着更蹊跷。
这事也只有电视里敢这么演,况且她觉得江时安和贺兰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顾城沉默了一下,道:“我也派人查了这些事,但都没查出来任何问题。”
江家的火确实是仇家放的,后来那仇家也被绳之以法,几年后病死在了牢里。
不过好在白依云被从大火里救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这场大火的原因,她之后都不再去公司,而是和贵妇们一起打打麻将,做做美容,就连研究所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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