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他的场上同学皆是一愣,气氛莫名诡异起来。
巩涛带着一帮一班二班的尖子生下场之后,台上就剩下程邑和沈斜两人。
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篮球场上落下一地斑驳。
气场相似的两人对峙着,周围的围观群众开始屏住呼吸观察场上的一举一动。
沈斜站定不久,想起什么似得翩然转身,走向后面的人群。
一阵微风吹拂,林晚照看着向她走来的少年。
原本的寸头好像又长长了,是该去理理了;
面部线条比之前更硬朗了,美则美已,但一点都不显女气。
他面无表情地走来,步伐慵懒却无意中透着少年感,就丧得很有感觉,丧得林晚照的心跳生生漏了一拍。
操,妖精啊。
......
沈斜在距离人群两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一气呵成地脱掉身上的校服甩向人群,林晚照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因为事发突然而显得有些慌乱。
瞅着她伸手踮脚的模样,沈斜勾着唇笑了笑,一笑生花,众生噤言。
待林晚照站定后,他对着她动了动嘴角,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这是何意,但林晚照清楚。
他刚刚在说“认真”
叫她认真点看他打球。
别说,沈斜自恋起来真没几个人能比。
“加油啊哥!”
李宜适时地打断了两人间剪不断的情丝,向场上的少年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沈斜没有理他,嘴角含笑转身,步态悠然地走向场中央。
“时间有限,谁先投进三颗就算谁赢,你输了,以后见着他们几个靠边走。”沈斜指了指身后那几个一二班的同学,口气轻松地像在问晚饭要吃什么。
程邑冷笑一声,他身后那几个体育生也相互对视着笑了几声。
明晃晃的嘲笑.....
“邑哥,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给六子跪下磕三个响头,再叫一声祖宗!”说话人是个穿着个白色短袖的男生,有意无意地把袖口堆到了肩膀上,露出结实的臂膀。此刻正叉腰站在六子旁边,笑得一脸不屑。
闻言,刚刚嘲笑沈斜不自量力的那几个人,瞬间又笑得不加掩饰,像是已经看到了沈斜跪下喊祖宗的样子。
程邑也笑,笑得很轻狂。
“听见了吧,待会就照我兄弟那样说得来!”
他的眼睛飘过眼前的沈斜,直直地盯向他身后站着的人。
嘴角的笑由嘲笑变成了恶笑,叫人在六月天里生出来冷意。
沈斜偏了一下身子,挡住他的视线,不耐烦地说:
“小子,有我在,最好想都不要想”
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
程邑知道他在说什么,闻言更加地肆无忌惮,说出来的话更是轻佻至极:
“呵,我想了你能那我怎么办?”
沈斜收起不当回事儿的懒散样,抬眸瞥了他一眼。
“那就试试”
他指的是篮球,也指的是他们俩共同在意的某人。
......
随着一声哨响,场上陷入了激烈的角逐。
在周围人的屏息声中,程邑先拿下了一分。
在旁边看戏的那帮体育生,瞬间欢呼地跳了起来:
“邑哥牛批!”
“干他娘的!”
“别留情分!”
另一边的李宜和那几个一二班的同学,脸皱得想苦瓜一样你瞅我,我瞅你,逃避似的不再关注场上的局面。。
“阿姨,咱们这次好像坑了沈斜哇”
李宜的外号是阿姨,音同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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