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欧阳康一干人等进入啸月门前殿,叶无量这才见识到何为隆重,何为铺张。
殿前的广场上,设宴百余桌,云州北部但凡有些名望的修士悉数道场。
广场正中的舞台上,一群身姿曼妙的花间派女弟子,跳着喜庆的舞。
不得不说,即便花间派女弟子一改往日妩媚大胆的风格,衣着打扮隆重而喜庆,但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之间,自然散发出的美感依旧让人心潮澎湃。
不少意志不坚,心性偏差的修士,此刻像是一根根木头杵在广场上,口水哗哗留下,眼神火辣轻佻,丝毫没有半点修士该有的模样。
当然也有例外的。
进入大殿前,叶无量特地私下寻摸了钟离的身影。
钟离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在别人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上的花间派女弟子们,他一人埋头苦干,左手一只烧鸡,右手一只肥鹅,狼吞虎咽,满嘴油腻。
叶无量恨不得去揣上两脚,腹诽道:你倒是吃些奇珍异果、琼浆仙葩啊,那鸡鸭鱼肉除了长肉,还能有什么用处。
无奈地摇摇头,叶无量在一众宾客的艳羡之中,随着欧阳康等诸位大佬进入大殿。
“人家都是中午娶媳妇儿嫁女的,啸月门和花间派将婚事放在下午,也真是够别出心裁的。”
叶无量环顾四周,找了个位置坐下,拿了一个蟠桃便啃。
这时,一位老者来到欧阳康身前问道:“门主,吉时已到。”
“小兔崽子,吉时未到,谁让你来的!”
欧阳康瞪了叶无量一样,心说,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也罢,难得他不再闹腾,姑且就给他留些面子吧。
转脸看向柳玉儿,欧阳康笑着问:“柳师妹,吉时已到,不如将苏师侄请过来吧?”
“理该如此。”
柳玉儿浅浅一笑,招来一旁的弟子,便将事吩咐了下去。
你爷爷的,是你差人叫我来的,怎么现在还怪罪起我来了。唉,摊上这么个爹,欧阳过这个儿子看来当得也挺不容易的。
叶无量翻了一个白眼,将桃核吐出,忽然想起那苏媚儿还吊在房里,心说坏了!
“那个,那个柳师叔,媚儿,我去请吧。”
叶无量冲着柳玉儿挠挠头,挤出一丝笑容,也不管柳玉儿是否答应,一溜烟跑了出去。
郎云平大腹便便走来,拱手笑道:“欧阳师兄,看来明年要喝你孙儿的满月酒了。年轻真好啊!”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叶无量想拎着钟离溜之大吉,但势必会引起主意。夜狼山上可是聚集了云州北部强者,凭他二人之力,还没有一较高下的雄心。
做戏要做全套,叶无量心中直叫苦,推开苏媚儿的屋门,伸出头问:“媚儿,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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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应答,叶无量眉头微微一蹙,这小妮子不会被我给气跑了吧?
叶无量抬脚踏进屋子,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金光飞来,缚仙绳又将他捆了个结实。
“媚儿是你能叫的吗?”
苏媚儿现身,气鼓鼓地看着瞪着叶无量,嗔骂道:“欧阳过,你还有胆子来见本圣女,好啊,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抬腿将叶无量劈倒,苏媚儿拂袖一挥,气劲扫过,只听“砰”的一声响,屋门关上。
一顿拳打脚踢,叶无量苦着脸,求饶道:“媚儿,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饶了我吧。”
“哼,还想骗我。欧阳过,以为本圣女真的那么容易上当受骗么!”
想起之前被叶无量吊在屋子里,苏媚儿便气不打一处来,对叶无量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媚儿,我真的知错了。先前我爹和柳师叔已经狠狠教训过我一顿了,你就饶了我吧。”
叶无量欲哭无泪,你爷爷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特么也是够欠。
苏媚儿这个小妮子和范师姐简直是孪生姊妹,一个比一个暴力。
许是打得累了,又或是怒气消了不少,苏媚儿长呼了一口气,叉着腰揶揄道:“欧阳过,你可是啸月门的少门主,阴险狡诈得狠,怎么可能会犯错。”
“媚儿,我真的错了。先前我真的是有眼无珠,不知媚儿的好,为了区区一个庸脂俗粉,竟然试图毁婚,真是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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