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笑道:“司马公说笑了,皇上都没来,我等怎么好在里面先行占位。”
按照上朝的规矩,皇上没来,大臣们是不能上殿的,都只能在偏殿等候,皇上快到了,文武百官才快速到大殿站好,等待皇上就位。
现在离赵构规定的晚宴时间还早,所以百官只能是在剧院外头等候,虽然外面比里面冷的多,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司马珍得知这个情况,微微一笑道:“伯英有心了,不过你有所不知,皇上不从西门进来。”
“哦?司马公,你收到什么消息了,皇上打哪来?”
这次是赵构有史以来不在宫中庆祝上元节,第一次在宫外搞这么大阵仗,但是众人看到天下大剧院只有一扇门,都有些无所适从。
按说皇上跟大臣是不能从一个门出入的,可这不是皇宫,这规矩也不知道怎么遵守,所以众人只好想当然的站在大剧院外面等候赵构到场。
时间短还好,可是时间一长,这外面的北方吹得冷飕飕的的,大部分官员都是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这个苦,都在那里搓手跺脚的无所适从。
李寺带着司马珍赶来,是来救他们于水深火热的,因为他们揣测上意都揣测错了。
司马珍对张俊说道:“皇上从北边来,从兰竹园的北门进,穿过院子来到这里,再从剧院的北门进入大剧院。”
“哎呀,司马公你怎么不早说啊,你看看我们这般臣子站在这里站多久了,个个冻的脸通红,早知道皇上从北边来,我们就应该在剧院内等候的。”
张俊说的没错,要是赵构从北边来,他们一众臣子站在他经过的路上叽叽喳喳,成何体统?合适的做法应该是,所有臣子在剧院内等候赵构大驾光临。
经过司马珍的提醒,所有站在院子里的大臣,都纷纷挤进了剧院,找到位置坐了下来,有的干脆就坐在火盆旁边。
李寺特意准备了圆桌,这圆桌没有八仙桌那么讲究座次,但是有的大臣还有些顾虑,司马珍直接告诉了他们,今天大家随意坐,没有品级高低之分。
张俊又问司马珍道:“那皇上坐哪里?”
司马珍指了指二楼的包间,说道:“看到没有,今天那些包间只开放一个,就是给皇上坐的。”
“嗨,这感情好啊。”张俊一拍大腿道,“皇上坐上面,我们坐下面,那我们就自由多了。”
“诶,伯英此言差矣,难道皇上跟诸位坐在一起,共同庆祝新年,你们就不自由了吗?”
“司马公恕罪,你瞧我这嘴笨的,我一个粗人不会说话,还请司马公不要怪罪。”
其实赵构这样安排,也就是怕众大臣放不开,才隔开了一段距离。
天子高高在上,而大臣们打成一片,这看来确实是最好的安排。
而且赵构的座位也是由礼部考虑过的,舞台在南面,座位席在北面,赵构坐的包间,位于北面的正中,坐北面南,象征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张俊拉着司马珍坐到了角落里,小声的问道:“司马公,你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我想求你透露点消息给我。”
司马珍笑道:“伯英啊,要论皇上跟前的红人,我和你可没法比啊,你现在是红得发紫啊。”
“司马公休要笑话我,我张俊一介武夫,怎么比得上司马公的一言九鼎,我等在前线冲锋陷阵,那不都是司马公一句话就改变方向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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