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吾想起二十年前,那时吾喜欢上了一邻家女子,那女子亦倾心于吾!”
“只可惜那姑娘家境贫寒,吾父母不愿,后,那姑娘忧思成疾,投江而亡,如今想起,吾悔之不已!”
“兄台,后来如何?”
那客人叹息道:“后来,我应父母之愿,寻得婚配,只可惜,我那娘子...就是个母老虎!吾这许些年并不好过啊!”
“若是给吾重来的一次机会,吾想对那个为吾投江的女子诉说心事,便是舍弃家业,私奔天涯,吾也愿意!”
许多客人既觉得陈玄奘和刘金莲可怜,又替他们惋惜。
“师弟,这也是你安排的?”法海问道。
李承乾嘿嘿一笑,承认:“确如此!”
跟着又小声说道:“师兄,吾这般安排是有所考量的,佛门又怎会让应劫之人被乱棍打死,吾不过是刻意安排罢了。”
“既然杀不得陈玄奘,那就让陈玄奘彻底爱上那刘金莲。”
“后面,便是这陈玄奘仍旧能西游,其心里也定然有一颗凡心萌动的种子!这种子现在只是刚刚萌芽,只要给他足够的养分,便会开花结果。”
“到时没了佛心,陈玄奘又如何给佛门带去因果气运!”
闻言,法海不禁对李承乾竖起了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
“就是师尊在这,也得给你点个赞!”
“师弟,你之道行虽不如师兄我,但这脑子是真的灵光,吾佩服佩服!先前,师兄还说你脑子不好使来着,现下,你是啪啪打师兄脸呀!”
李承乾嘿嘿一乐,道:“师兄,咱们彼此彼此,为得都是拖垮佛门的西游量劫,倒是没什么可见怪的。”
这师兄弟俩,兴致勃勃,继续看热闹。
而暗处的嘉乐尊者,却一脑门的汗,眉目阴沉,急得不行。
“该死的,善来尊者怎这般慢!”
“若是再不回来,这陈玄奘可就被乱棍打死了啊。”
“这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呀?”
但。
如果这些凡人想打杀毫无法力的陈玄奘,那嘉乐尊者是必须要出手的。
一方面因为金蝉子是佛祖的弟子,另外一方面还是因为佛门的西游大业!
......
长安城外,观音庵祠。
善来尊者急急而入。
慌张叫道:“祸事了,祸事了,大士,出大事了!”
本来刚消停几天,观音这才得以安心修习佛法,钻研佛理。谁知,这善来尊者惊慌失措,打断观音修行。
这让观音暗暗恼怒。
但面上,观音仍旧一副平静安然之态,眉目慈善。
“出何事了?这般惊慌?”观音淡漠问道。
该安排的事,她都安排妥当,在观音看来,只要那个幕后之人不干涉佛门的西游之行,便没什么大事。
善来尊者忙道:“的确是出大事了!天大的事!”
“那金蝉子...不,是陈玄奘!”
“他犯了色戒,同一女子私奔,欲要离开长安城。”
闻言,原本还很淡然的观音菩萨,立时,从莲花宝座上站起。
那张脸白中透紫,紫中透黑!
再也淡定不了了。
都结巴了!
“你你你......你再说一遍?”
善来尊者便又说了一遍。
再看那观音,目如雷霆,凛然佛光纠缠而动,一股焚天裂地的恐怖气息,从周身弥漫而出。眼中的冷意,好似万古寒冰,冰封千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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