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咱们就准备继续上路吧!”
秦战拍了拍许云瑶的肩膀,便去安排士兵做事去了,没一会儿就全都收整完毕,继续赶路了,今天在慕容瑾的车马旁着重加了兵力,慕容瑾也让慕容南歌下了马车,让她与许云瑶同乘,跟着他过于危险。
这一路上还不知会出现多少刺客,他这个活靶子,秦战倒是利用的好,这么明显的护着,怕人不知道他昨晚遇刺了似得,想引人下手,这也太明显了,对方得蠢成什么样,才会在此时出手。
不过秦战此举倒也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起到了威慑的作用,让他们知道,已加强了防卫,别再自取灭亡了。
待他们离开树林,山上的那商队这才动了身,开始收拾东西,也没有跟的太紧,见起走远这才放了信鸽,慢慢跟了上去。
这信鸽飞出了树林,一路朝着距离岭南不远的宜城而去,最后停在了一栋高楼的窗户前,一个男人将它抱了起来,取下腿上的信囊,将鸽子放入笼中,喂了些食水,这才取了信囊,向那人的屋子走去。
玉公子此时正在修剪花枝,这个屋子里的花苗都是他自己亲手照料的,很是爱护,十四进来后一直站在旁边等着,直到他修剪完毕,放下那把黄金剪子,才敢上前。
“主子,猎鹰传来的消息。”
玉公子拿起婢女端过来的盘子里的温帕子,仔细擦拭了手,将帕子放回去,这才接过十四递过来的书信,用长针将书信从一头推了出来,打开那张细长的信纸。
“刘初这个蠢货,居然是第一个出手的,想来也是若要说这朝中谁最恨突厥人,他定是首当其冲的。”
这个刘初是刑部尚书,他初入官场是个边城小县令,他的原配发妻及儿女都死于突厥兵手中,他妻子腹中还有尚未出世的孩儿,他怎愿和谈,只想杀尽突厥人,为妻儿复仇。
“继续跟着,照计划行事。”
“是,主子。”十四回应着,退到一旁示意人下去传信,他并没有离开。
玉公子将书信卷起,提起小炉上的水壶,将信扔了进去,又将水壶放回炉子上,“十四,陪我去看看那个女人。”
“是。”
十四应着走过来,推着玉公子出了书房,进了莫紫鸳的屋子,为了救活她,可是废了不少劲呢,只是救活之后要遭受的事,想想就觉得害怕,对莫紫鸳而言,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为何又救我?”莫紫鸳看着这个翩翩公子,殊不知他这面具之下,竟是个这般的恶魔,她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却不曾想一睁眼,又坠入了地狱之中。
“你欠我的债,可还没有还清呢,怎么能就这么死了?”玉公子的声音还是这般柔和,却又让人心生畏惧。
“公子为了替映月报仇,还真是煞费苦心了。”莫紫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在自小陪自己一同长大的丫鬟身上,心中万分不甘。
“到如今,你还觉着本公子只是为了映月不成?”玉公子示意十四将自己推得近了些,接过婢女端着的药,舀了一勺递到莫紫鸳嘴边。
“若不是为了那丫头,我还真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了公子,竟让公子这般羞辱于我?”莫紫鸳还正想不出这个男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简直就是恶魔,自己在他这里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想死都不准死的那种。
玉公子没有回答她的话,再次将药递过去,靠在她的嘴唇上,一脸无害的看着她,莫紫鸳不知为何,竟然心生恐惧,这个男人明明这么无害,却让她毛骨悚然,她知道若是不顺着他的意思,那么自己将承受的后果,绝对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总算是听话了些。”玉公子似乎很满意莫紫鸳的行为,高兴的笑出了声,莫紫鸳却心惊胆战的喝完了这碗药,玉公子将碗递给婢女,又接过帕子,替她擦拭了嘴角。
莫紫鸳吓得不敢乱动,只能任由他所做所为,玉公子突然变了脸,一只手掐着她的脸,“之前千方百计的想要爬上男人的床,怎么如今反抗得如此强烈了?”
“你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让你接客如你心愿怎么还不愿意呢?”
玉公子看着她那张脸,心生厌恶,嫌弃的甩开她,在一旁的帕子上擦拭了手,让十四将自己拉远了些。
莫紫鸳本就伤重,此时又受了这般粗鲁的推搡,现下正强烈的咳嗽着,大口喘着粗气,刚才那个男人的眼神,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不可能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可是刚才的感觉太过熟悉了。
“你究竟是谁?”
“你终于察觉了,还以为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呢,先前这么容易就着了许云瑶的道,现在总算是有些像以前的你了。”玉公子靠在轮椅上,满脸都是嘲讽,眼里都是厌恶。
“你究竟是谁?”莫紫鸳心里充满了疑惑,可这个陌生的男人绝不可能是他,样貌,气质都不一样,绝不可能是他,“不,是我多想,不可能,绝不可能。”
“想到了?”玉公子抬眼看着她,终于想到自己了,这个女人还真是绝情啊,现在才察觉到自己是谁,未免也太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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