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头,炮声隆隆。
钱益谦一副展示肌肉的模样,命令北门的红夷大炮打五轮炮。
一排接着一排的三十斤重的炮弹,在运河北岸来回弹跳,声势惊人。
“开炮了,秦淮军开炮了!”
“他们的炮火也不弱啊!”
“是啊,再看看那海量的弗朗机炮,这次不好打啊!”
那些税监民团的军士,在大营之内看着十五门红夷大炮发威,士气竟然有些低落了起来。
毕竟如果他们要攻城,那些呼啸如雷的炮弹就要落在他们的人群里,然后不断弹跳,碾出一道接着一道的血肉胡同了。
再靠近运河,还得面对海量弗朗机炮铺天盖地的攻击。
看对面炮管的数量,税监民团的士兵们就有些头皮发麻。
“这份钱,不好挣啊……”
其中一个百夫长的话语,让所有军士深以为然。
“将军,将士们看到对面如此多火炮,士气有些低落了……”
这个时候,一个军官凑到大营门外观战的张忠身旁说道。
“呵呵,那该死的钱益谦,命人开炮打白地,无非就是想让我等畏惧罢了。”
“我们不是也有上千门轻便的步兵炮?”
“那东西也能打五公里,靠近河岸开炮想必也能打到他们城墙。”
张忠冷笑着说道。
“将军的意思是,要对炮?可是我们很难靠近河岸啊!”
一个将领说道。
“是啊将军,冒着十五门红夷大炮的打击推炮上去,我们的损失会很严重的。”
“没错,若是我们自己的火炮被打中,军士们的士气就更难了。”
“将军,慎重啊!”
那些将领纷纷劝说了起来。
他们也带来了一千门来自唐朝淘换下来的130毫米前装炮。
虽然炮管没有红夷大炮长,穿透力差了很多,但是也不至于压制不了对面的红夷大炮。
问题是对面早已标定好射界了,要上去恐怕很难。
这个时代的大炮虽然精度比较低,但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提前标记好射界,也并非不能精确打击。
这个时候冒着他们的炮火上去,那直接就是找打。
这个时候,税监民团的普通士兵早已被对面大量的大小火炮吓到了。
再亲眼目睹己方的火炮被打烂,虽然不至于崩,但肯定有很大的影响。
“呵呵,本来本将是打算夜里再命人把竹筐装满泥土,然后推上去的。”
“不过,既然那该死的守军故意开炮吓唬我等,那就绝对不能认输了。”
“传我命令,在辅兵之中招募勇士,把竹筐全部装满泥土,用车推上去,堆成三个竹筐高,两个竹筐厚的围墙。”
“愿意去的,当场发十两银,完成之后,再所有人发十两银。”
“中间有死伤的,若是围墙能成,抚恤五十两银!”
张忠大声下令。
“遵命!”
一个传令兵领命而去。
不多时,近十万辅兵被召集了起来。
“都听好了,将军要在河边建造一个长三百步(九百米)的土墙!”
“土墙用装满土的竹筐组成,尔等的任务,就是现在把竹筐装满泥土。”
“愿意去筑墙的,当场发十两银,可以交给自己的同乡代为保管。”
“墙弄好了,再一人发十两,若是墙壁能成,中间死伤的抚恤金五十两银!”
“愿意去的,速来报名,就无须填土了!”
一个军官站在一辆手推车的地上,用铁喇叭大声吼了起来。
其余维持秩序的士兵把他的话传到了十几万人的人群之中。
“抚恤金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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