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渊,你的任务,就是发动城中的百姓,揭露申家这些人为恶的事实,我要让申耽、申仪臭名万年,永世不得翻身。”
很快,在丁奉等人半强迫半自愿的催促下,西城城中的一些百姓聚拢到了谷道口,开始时众人还有些犹豫,等到第一个老妪跪下哭喊自家女儿名字时,人群立时就噪动起来。
谁家没被欺凌。
谁又没挨过申氏豪奴的毒打。
申家这些年当土皇帝当的舒服,表面上看,民众很支持他们申家,但实际上,他们做的恶事一桩桩积累起能来,也相当的惊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木兰塞虽然还没有动静,但射向刘封他们的箭矢已经几乎没有了。
当诉苦活动进行到第四日时,塞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群胸口刺着蛇纹、手持弓弩,拿着木楯的賨人走了出来。
一个二十余岁上下、披着长发,打着赤脚的年轻賨人,脱离后面的队伍,赤手空拳来到刘封的面前站定。
“宕渠何平在此,不知道将军何人,为何驱使民众在阵前哭泣呼号?”
刘封在这賨人邑长走出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的相貌,脸形四方,眼睛不大,但很有气势,从虎口的老茧看,这人箭术应该很不错。
另外,从他的神态和步伐来看,也见不到有丝毫的慌乱,这说明此人心理素质相当的强,能够在重压之下保持镇定。
“何平,或许应该叫你王平最合适,至于说驱民哭诉,那是攻心之计,目的要瓦解你们的士气,打消你们为申氏卖命的想法,你看,现在你们不是出来了吗?”
刘封哈哈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王平既然率部出来,那就说明他已没有了为申氏效死的想法,接下来就要坦诚相见,让王平心甘情愿的投奔过来。
王平愣住无语,他没想到刘封承认的如此爽快,这汉人用兵如此狡猾,竟然还洋洋自得,当真是可恶之至。
刘封见王平心有所动,遂劝说道:“我听人说,你打仗很有章法,但从今日一战来看,还是不及我汉人老祖宗留下的兵法,怎么样,愿不愿意入我军中,到时候,汉家的兵法韬略,你想看就看,想学就学,应有尽有.......。”
王平稍一犹豫,不多会就下了决心,点头道:“平多谢将军看重,我们賨人说话算话,今日投奔将军就是。”
“好,子均不用担心,你部归我麾下后,不会被打散,我将单独编练一军,取名为无当,意思就是无人能阻挡,首任带兵军侯就由你来统率。”
刘封三言两语,即将未来的蜀汉的防御名将收入帐下,心情一时大好。
至十一月中,东三郡三城之中,刘封连下两城,只剩下最东面的房陵还在蒯祺的手中。
得知刘封率军杀到三郡,蒯祺先喜后忧。
喜的是刘封是诸葛亮的弟子,前年在隆中时也有书信来往,有交情总比陌生人要好;忧的是房陵接下来怎么办?
投降刘封,蒯祺心里倒是想过,但房陵真正掌控实权的,并不是他这个太守,而是自己的同族兄弟,主薄蒯良。
正在蒯祺左右为难之际,忽然有内宅的侍从前来禀报,说是夫人有请,妻弟诸葛均来到了府中,正在与其大姐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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