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力有所成后,才配合功聚双耳,更增耳力的法门,开始习练听风辨器。
刚开始他让一群弟子站在数丈外,用石头砸他。
待练到每一剑都能够准确击中石头后,再让他们用“菩提子”或“飞蝗石”之类的钝暗器打他。
钝暗器之后又是柳叶镖之类破空声更小,速度更疾的锐器,当然,是磨钝了尖的。
待破解手法类暗器练到大成,最后就是机括类了。
如去了箭头的木箭,甚至是手弩。
李飞将破箭式练到大成时,周围数十人围着他,以手弩射他,他使开剑式,能轻松将所有弩矢击落。
此刻这区区八张弓箭,又如何能伤得了他?
那边四名番僧与八名武官,见李飞露了这么一手强悍的剑法,脸上也不由变色。
他们不再放箭,武官们将长弓斜挂到肩上,拔出腰间弯刀冲上前来,在李飞丈余外止步。
领头的武官对李飞喝问道:“你是何人?意欲何为?”
李飞身后的汉子放下背上小孩,让他跑去船上,自己则是走到李飞侧后,怒视众鞑子。
李飞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几分邪意的微笑,道:“无他,我只是想打死你们,或者被你们打死。”
“……”
众鞑子面面相觑,李飞这个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无论他说出任何理由,他们都不会意外。
因为很多时候,当蒙古人和汉人对上,根本不需要其他理由,就凭汉人和蒙古人的区别,就已经足够了。
可李飞这个回答,却着实有些不循常理。
此刻众人都感觉到,这个剑法强悍的少年颇有几分邪性。
为首的武官凝视着李飞,道:“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他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
“你横加阻挠,便是与朝廷为敌,还是说,你也是魔教反贼?”
听了武官的话,李飞身后的汉子看向他侧脸,心下惴惴不安。
然而李飞的回答,却再一次让双方错愕。
只见李飞云淡风轻的道:“那不重要,我非魔教中人,阻挠尔等,也与他是什么人无关。”
武官莫名其妙的道:“那跟什么有关?你阻挠我等,总该有个理由吧?”
李飞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道:“我说了,理由就是,我想打死你们,或者被你们打死。”
“你们想抓他,那很简单,打死我就行了。”
其实以李飞的性格,原本绝不会跟对方废这么多话。
他的风格是,一旦确认是敌非友,当即拔剑便杀。
此时跟对方废话,拖延时间,主要是在等一个人到来。
而他耽搁这么一会儿,他等的人已至。
岸边一艘渡船靠岸,那老道人下船往这边疾步行来。
武官勃然大怒,弯刀指向李飞,喝道:“这是个疯子,不用废话,给我杀了他。”
“杀。”
率先动手的是两名番僧,他们跨前一步,右肩后缩,长刀高举,便要一左一右斩向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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