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辅要暴走时,头颅却被老人轻拍了一记。
“人可以愤怒,但却不能没有应有的理智。”
被老人拍了一记,何辅双手狠狠摩擦着脸颊,直至有些生疼方才深深吸了口气,眼中阴沉却未减少半分。
在南阳宛城时,暴虎阿痴又怕过谁?别说一个校尉,就是董太后亲外甥南阳郡太守张忠,那也不是半夜翻墙,生生把张忠的儿子张彪绑了?不也差点把人沉塘了?更别提他在宛城带人打架干仗了。
何真、何进、何辅、大何氏何皇后都是一个尿性,全是暴躁易怒性子。
何真一干瘦老头,拿着刀子满城追杀正当年的儿子,差点没把何进一刀砍死,因儿子离家出走,何进背后挨了一刀,生生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何真死后,何进不仅要养活妻儿老小,还要照顾弟弟妹妹,因诸多生活压力,因权利欲望而改变了许多,遇到强势之人就会患得患失,但这并不能改变他暴躁易怒性子,遇到比他权势低的,立马就是另外一个样子。
何皇后也差不了多少,要不然也不会每每与婆婆董皇后对怼置气。
除了老太太舞阳君、何苗和嫁入张府的小何氏外,何家一脉全是暴躁易怒的尿性,而被何真宠溺上了天的何辅更胜一筹,从没吃过亏的他,听到自己的人被关了大牢,自己的兵马被人抢了,那还能忍得住?
看着小混蛋一脸的阴沉,老人却笑了……
“丁原丁建阳……”
“呵呵……”
“小痴,丁建阳以‘不轨’之名抓了嗣良、嗣忠他们,你当如何?”
何辅蹭得站起,怒道:“小痴现在就宰了那混蛋!不就是死罪吗?花钱赎罪就是了!”
老人轻拍了大脑袋一记,脸上却浮现淡淡笑意。
“臧旻、夏育、田晏三人战败后,朔方、五原、云中三郡百姓惊恐,北地不安,当此之时……”
“小痴若杀人,北地可否安稳?”
“朝廷又当如何?”
……
沉默许久,何辅猛然一脚踢翻桌案小几。
“混蛋——”
何辅仰天怒吼,老人却低眉不语,好像在等待他的决定一般……
“丁原……丁建阳……”
“好好……”
何辅侧头看向同样阴冷着脸的典韦,典韦是百骑屯长,丁原抢了百骑,与抢了他的人也没什么区别。
“大哥,可否有胆与小痴一同出战,闯出他个阵前无敌名声!”
典韦郑重抱拳道:“主公若前往,韦亦敢一战!”
“那好,你我兄弟就会会这雁门上下,老子倒要看看……倒要看看他丁原有何本事——”
何辅暴怒,又一脚踢在周三身上。
“你个混账丢了老子的粮食,老子可以饶了你,老子的虎旗、史侯的龙旗若要丢了,老子砍了你的狗头!”
周三重重叩头道:“老奴就算自己死了,也绝不敢丢了龙旗、虎旗!”
听到何辅的旗子时,老人脸上还没有什么表情,可当听到“史侯龙旗”时,消瘦的脸颊也不由露出了满意笑容来。
“丁原丁建阳……”
“飞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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