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上前拉住袁绍手臂。
“曹某只一人,也说不过你们兄弟两个,咱还是不提那可恶黑厮小儿,太过可气!”
袁绍巴不得不再提及那屠家子小儿,也不抵抗,任由曹操拉着他走向马车。
何辅很低调,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事实却非如此,仅一个“不孝”名声,他的大名就每每出现在各家酒肆里,尤其是他每一次回何府。
父子为“仇”是这个时代最垃圾的名声,但何辅并不怎么在意这些,从北面谷门进入内城,进入皇城最近的城门是朔平门,自此处进入皇城后就是皇家园林——芳林园。
关键是何辅进得去吗?就算看守城门的城门校尉董重同意,他敢随意进出皇帝后宫吗?找死不成?
整个皇城分南、北两城,是两座独立的宫城,只因当年汉明帝不喜欢南宫狭小,就在北面又修建了一座“北宫”居住,帝国的政治中心也由南宫转移到了北宫,而两宫则用复道连接在一起。
何辅再如何猖狂,他也不敢从北宫的后花园进入,即便怀里抱着个皇长子那也不成,只得绕道自西面白虎门进入。
五年来也有数次进出皇宫,他也不是不能从南面的朱雀门进入,或是自东面的东明门,主要还是他不想与各大臣抱拳或是绕道太多。
百十骑一路奔到白虎门前,何辅倒是无所谓,却把城门校尉董重吓了一跳,带着手持兵刃百十人堵在门前,一见是何家小儿,本能的就有些不喜。
“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何虎贲和史侯。”
何辅自是知道董重因何阴阳怪气,抱着刘辩跳下战马,笑道:“董校尉说笑了,除了太子殿下前来,哪个又敢带着百十骑冒犯了校尉大人?”
董重瞳孔猛然缩了下,皱眉不悦道:“何虎贲是不是太孟浪了?陛下还未有言史侯为太子殿下呢!”
听着这话语,何辅只是笑了笑,无所谓道:“立嫡立长,史侯为太子殿下也是早晚的事情,董校尉又何必与小痴如此较真呢?”
说到此处时,何辅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微倾斜着身子,在董重耳边低声说道:“令尊大人假传懿旨而殒命,董校尉不会也想着假传圣意,或是造谣陛下、皇后、王美人什么的吧?”
“你……”
董重面色大变,抬眼却见到阴狠、冷漠眼神,怒气顿时消散一空。
“何虎贲说笑了,本校尉又怎敢胡言乱语。”
说罢,董重向着刘辩抱拳一礼,郑重道:“还请史侯恕罪,末将还有军务在身,这就别过。”
刘辩年岁太小,有些不解何辅、董重两人话语,但他还是记着了大兄的嘱咐,也抱拳还了一礼。
“董校尉若有军务且自行离去,本王自去寻找父皇、母后。”
董重又抱了下拳头,也不与何辅多言,按刀大步离去。
“大兄,董校尉这是怎么了?”刘辩一脸不解看向远去的董重。
何辅这一次没有抱着小表弟,而是转身看向紧跟着的周嗣良、周嗣忠两人。
“你们在这等着,不许惹事生非。”
“诺!”
百十骑齐齐抱拳应诺,何辅伸手示意刘辩先行一步,他则落后半步按刀跟随,脑中却想起老人曾说过的话语。
“陛下虽贪财、好玩,却也还是个皇帝,若太子太过轻佻不懂礼仪,终不被所喜。”
何辅虽然在老人面前每每“老头老头”的,心下却尤为尊重,对老人的每一句话语都极为重视,也从不违背老人的任何意志。
脑中回想着老人话语,手按腰刀目不斜视的他却开口说道:“民间婆媳尚且每每有着诸多矛盾,更何况宫内权势腌臜之事无数。”
“太后姓董,董校尉是太后的亲侄子,我朝又有太后垂帘听政惯例,虽然陛下已经坐堂理政,但太后在宫内依然是陛下之下第一人,而姑母是皇后,婆媳之间本就天然有着诸多矛盾,除非姑母低头屈膝,只是姑母的性子与大兄相似,如此……婆媳自是每每争执不合。”
何辅低头看向仰面盯着他的小表弟,不由一笑。
“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辩弟也不要想的太多,你只需要记着尊敬些宫内每一人即可,哪怕他人不喜欢你,也要表面上尊敬些,当然了,尊敬不是卑躬屈膝,不能没了身为皇子的威严,因为这代表着大汉帝国的威严!”
刘辩有些听不懂这些话语,但还是点头说道:“辩儿听大兄的,大兄说如何辩儿就如何,辩儿很听话的。”
“呵呵……”
何辅不由一笑,笑道:“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你还不懂,你只需做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做个让陛下喜爱的孩子就够了。”
“至于董重董校尉……”
说起董重来,何辅也是挠头不已,可一想到过万马、骡的事情,又不得不稍微提起一些,省的小表弟不知何时就惹了皇帝的不满。
“说起来……陛下是不应该成为大汉天子的……这话语你要左耳听右耳出,绝不能与任何人说起!”
何辅一脸郑重,刘辩很听话点头答应。
“辩儿不与他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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