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没死,云卿把他的毒解了,吃了些苦头,人安分不少。连王泗都对云卿毕恭毕敬,他一个小药童,哪还敢造次。
“滚的远远的,别让本姑娘看见!”云卿冷淡的说,她留下王泗是因为这人有用,至于药童,没用还一脸反骨之相,留着只会坏事。
药童脸色有些难看,心里怨愤不甘。
他杵着没动,王泗就不耐烦的赶人,“还不快滚,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王泗也是怕他惹恼云卿,小命不保,才呵斥他。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和这挂名的徒弟相处了几日,总不能看着人送死。
可药童不识他的这份‘好心’,反倒把他也恨上了,忍着满肚子的怨愤出去。
“姑娘,外头已经来了不少人,可要开始了?”王泗问的心慌慌,让云卿看诊总觉着不踏实,今日外头来的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搞砸了,他们几个都要完蛋。
他还是不觉得云卿会医术,甚至以为云卿会用点毒,那也是鬼医教的。也不怪他会怀疑,任谁听一个小姑娘说自己会医术,都不大相信。
云卿知道他心里的担忧,懒得解释,去了另一间屋子开始看诊。
芷兰戴着面纱接引病人,很巧,这第一个病人还是熟人。
云卿坐在屏风后面,看着外头的叶梅芝,在她的角度是可以看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则看不到她。
“姑娘,鬼医呢?”叶梅芝没看到鬼医,疑惑的问了声。
芷兰没应,叫她坐下,直接去了屏风后面。
叶梅芝皱了皱眉,对芷兰的态度不喜,但也没说什么,毕竟这里不是平南王府,容不得她放肆。
她坐在蒲团上,面前是一张案几,案几上的香炉里不知燃的什么香,清新好闻,让她有些紧张的心情都放松下来。
云卿则打开精致小巧的盒子取出一条金丝线,一端递给芷兰,自己拿着另一头。
一旁的王泗瞧着,吃惊的张大嘴巴。
悬丝诊脉?
他还从未见过哪个大夫用这个方法诊脉的,这姑娘还挺能唬人!
莫名的,他看着云卿的眼神多了点变化。别说他了,叶梅芝看到金丝线也是吃惊不已,脸色一沉,不满的瞪芷兰。
“你这是干什么?本夫人是来治病的,你给本夫人拿这玩意作甚?鬼医为何躲着不见?叫他出来!”
叶梅芝脸色很臭,这鬼医别不是个骗子,哪有这样看诊的?她背着那老狗,辛辛苦苦的来洛城医治身子,可不是来被骗的。
“鬼医看诊与别人岂能一样?你不想看,大可走人,外头有的是人看!”芷兰冷哼。
叶梅芝气的涨红了脸,好不容易来到洛城,岂能不看就走?
行吧,她就看看这鬼医能不能看出点什么,若是个招摇撞骗的,她就砸了这里。
这般想着,她不悦的伸出手,芷兰立即把金丝线系在她手脉上。
“肝气郁结,脾、肾气虚,月事不准,你为不孕而来?”
屏风后的声音传出来,雌雄难辨,云卿刻意改变了嗓音。
叶梅芝惊愣不已,哪在意这声音是男是女,下意识的脱口问,“你……你如何知道?”
她还没说自己来此的目的,那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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