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才刚刚到了长安城两日,这热乎劲还没过呢,实在是没什么心思写文章,只能找出来了两首之前所做的杂诗,请钱兄品鉴一番,钱兄就当时看个笑话,毕竟这术业有专攻不是?”
俩人对坐之后,王震珍而重之的拿出来了昨天自己赶出来的那两首五言诗,先给钱起品鉴。
各个州郡来长安城参加省试的考生,其实素质的确是参差不齐的,有些可以写出相当不错的文章,而另外一些则是连试卷都答不出来。
在如此情况下,王震能拿出来两首诗,还是钱起最擅长的五言诗,且不说诗些的如何,这本身就可以代表着一种实力了。
更让钱起小看不起来的是,人家能写诗,还来参加武举,那不就是来玩的吗?
再往深一步想,人家多半是不在乎这科举入仕啊!
钱起对于王震的诗看的还是相当认真的,足足过了半晌,他才开口。
“公子的这两首诗,无一不是立意深远,发人深思,若是在省试中遇到了不追求辞藻的考官,还是有很大的几率的被他看中的,公子年纪如此轻就能有此想法,在我辈中也是少之又少啊!”
钱起的这番评价虽然挺简短的,但是王震知道,已然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了。
自己这诗词可以说有一半都是用后世背诵的那些东西拼凑出来的,乍一看可能没什么问题,表达的意思也算是相当的深远,不过却都是辞藻的堆砌,没什么连贯的意境。
这种诗能写出来,自然也算是不错了,但想要成名传世,却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钱起给出了这么一番评价,也算是贴切了。
“钱兄当真是目光如炬啊!小弟的确是年纪尚轻,做出这两首诗已然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定比不得钱兄!”
钱起其实对自己最为自信的地方恰恰就是这五言诗,所以王震这么说的时候他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一次过来是有着更为重要的一个消息想要获取,于是不由得低声问道:“昨日公子所说,你梦中之人还说了一件事,不知是什么事?”
王震一听这话,几乎就可以确定钱起已然完全落入了自己的圈套之中。
当然,也不能说是圈套,只要是钱起没什么其他见不得人的想法,王震所说的办法基本上都是能够让俩人都获益的。
“此事倒是不急,容我先卖个关子,钱兄的诗作就在眼前,不先看一看,我这心中总是有些难耐啊!”
钱起一听王震这是想要看自己的诗,虽说心里有点不耐烦了,但表现的也是相当兴奋,人家想看自己的诗是对自己作品的尊重,他当然也不能坚持。
于是钱起打开了一张他带来的纸张,里面正是一篇笔法工整的五言诗,一看就是做出来了之后又精心誊写到这张纸上的,可见钱起作诗多么有仪式感。
在这种情况下王震自然也得配合到位,他双手珍而重之的接过这首诗,缓缓打开,之后做出了细细品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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