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个小姑娘,任人打扮。”
“那我可要用唯物史观来反驳你了。”
辛渔噗嗤一笑,步伐变得越来越轻快。
虚假的圆月在天上照着。
“过去那个神明的时代,挺令人向往的,不是吗?”
“是啊是啊。”辛渔眼中闪烁着奇异的色彩,“真的是越来越让人期待了。”
“我得谢谢你。”
“谢我?”辛渔好奇地看着乔巡。
“是啊,柔软的怀抱。”
辛渔笑着说:“只听过温暖的怀抱,没听过——呃,”她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哈哈大笑了两声,“你那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个吗?”
乔巡耸耸肩,“蛮正常的我觉得。”
“那要不要再感受一下?”辛渔敞开大衣,高领毛衣下,是优雅而性感的弧线。
乔巡嘴一瘪,“不要了。恰到好处的才是最好的,刻意而为之,那就不单纯了。”
辛渔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太奇怪了,你这个人。”
“奇怪吗?我觉得我很正常啊。”
“谁知道呢。”
辛渔眼角眯成一条缝。
她看着前方,没有去问乔巡是如何与丙辰太岁沟通的。
“今天又一次出生入死了。”她说,“真真过命之交。”
“很幸运,都活下来了。”
“是的。”
听到乔巡这么说,辛渔想起以前一些事。
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出生入死”下活下来。
“今天这件事值得写日记了。”辛渔说。
“日记……小学生?”
“你这是偏见。”辛渔说,“值得纪念的事,我都会在‘塔网’里写下来。过上一段时间,再翻看,体会一下那时候自己的感情。”
“体会感情……为什么?”
“修炼。”
“你还是修仙者?”
“扑——哈哈,你在想什么呢。修心炼神啊!”
乔巡摸了摸鼻尖,“我不写日记。因为写病历写吐了。”
“我才想起来,你还是个心理咨询师。难怪了。”
“难怪什么?”
“难怪能面不改色面对一尊神明。”
“这跟心理咨询师没关系吧。”
“哈哈。哦对了,你好像晋升了吧。”
“是的。”
“快得有点过分了啊你,让我感觉我像个废材。”辛渔耸了耸眉头。
“不至于。”
“我可是用了六年,才到四阶的。你……有半年吗?”
“大概是我这几个月的经历确实有点超出一般进化者吧。”乔巡倒是没谦虚。
“也是。之前倒是认识过一个觉醒即五阶的牛人。”
乔巡瞪大眼,“还有这种?谁啊,这么厉害!”
“保密。”
“保密你还透露?”
“不,是我单方面对你保密。”
“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很强。你知道了他的存在后,他就会知道你。”
乔巡皱眉看着辛渔,“这是什么能力?”
“不知道。”辛渔摇头,“谁也不知道。而这个结论,还是共进研发委研究了五年才研究出来的。所以,你最好别现在就知道他。毕竟,你……在我看来,也是很特殊的。”
乔巡沉思着。
两人在安全维持队的指引下,离开守夜街,回到外面的标准空间。
刚一走出去,就看到燕都的夜空上,升起烟花。
烟花在远空炸开,缤纷的色彩点缀黑暗,微光烁烁。
看到这样的景色,乔巡和辛渔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然后,乔巡就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立马回看而去。一个很高很瘦的中青年穿着一身大棉袄,脚上还穿着雪地靴,有点不合时宜。
对方并没有避讳什么,笑着冲他招了招手,然后走了过来。
“你好,我叫武承泽。”
“你好。”
“还有你,辛老师。”武承泽看着辛渔。
辛渔略微皱起眉,点头,“你好,武先生。”
“你们认识吗?”乔巡问。
武承泽笑着说:“国科研的天才,半个燕都都认识。”
辛渔不感冒地说:“比起我,还是武先生担当得起天才之名。”
武承泽微微一笑,看向乔巡问:
“还没请教,你的名字是?”
“我叫乔巡。”
武承泽大方自然地说:“乔老弟。”
这……很自来熟啊。
乔巡有点没搞清楚情况,这个人……是什么意思,套近乎,还是其他?
辛渔帮乔巡问:
“武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跟你们打个招呼而已。”
“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武承泽手揣在兜里。因为他人很瘦,但是穿得衣服特别厚,这个动作看上去就显得有点……朴素,一股上个世纪站在电线杆下唠嗑的感觉。
“辛老师还是那么不待见我啊。也许,我们可以放下成见,好好聊聊。毕竟,也是许久没有坐在一起过了。”
“武先生言重了,我只是不善言谈而已。而且,我们从未做在一起过。”辛渔面无表情地说。
“是吗,我记得你很小的时候——”
“武先生,请不要说不相关的话。”
武承泽笑了笑,“也是啊。毕竟,没有谁想看见自己小时候的黑历史当着别人面被说出来。”
辛渔紧紧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武承泽笑而不语。但,乔巡注意到,他的眼神并不可恶,反而,很和善,甚至对辛渔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不过,从辛渔的态度,乔巡感觉得到,她跟这个姓武的关系应该不那么好。
武承泽吸了吸鼻子,也不多说什么了,从怀里掏出一张冻皱了的名片递给乔巡,“这是我的名片,以后说不定会联系。”
乔巡看了看。
名片很普通,只有名字和联系方式,以及“塔”的社区注册号。他接了过来,皱巴巴的。
“再见。”
说完,武承泽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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