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子,你看看你大哥我能跟你学不?”秦兴文边吃早饭,边跟秦睿商量道。
“可以,不过有点晚,我觉得你会认字后,多学点本事比较好。”秦睿想了想之后,回道,“毕竟年纪大了,从基础学起来,要耗费很长时间,学会基础之后,跟我做事吧!”
秦兴文听了之后,有点失望,但想着能跟秦睿做事也不错,至少自家兄弟不会坑他啊,随即释然。
吃完饭之后,秦睿给了三爷爷一些钱,让他安排人去买砖、找工匠、大量收猪牛羊粪,秦睿也不解释,就说自己急用,不要怕心疼花钱,然后就急匆匆带着秦兴文,带上青花骡跑去涿州城了。
从大树楼桑村到涿州城只有10里地,快一点半个时辰就能到,并不是秦芳说的一个时辰。
到了涿州城,已经是巳时了,秦睿就开始沿着大街的商户采购了起来。这次主要是买一些试验用的东西,后世的玻璃仪器是别想了,只能寻找相关替代品,有些东西搞不好还得定制。一直忙到日上中天,才算基本完成。
秦睿拉着秦兴文两人准备找个地方吃饭,看到一群人围在路中间,以秦睿四十岁的灵魂,他是绝对不愿意看热闹的,但架不住秦兴文想看,就跟着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素衣女子正在地上哭泣,旁边一个老汉坐在石墩之上叹气,旁边一衣着打扮不错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嘴里不断的在骂素衣女子,又是狐狸精,又是克*F命,又是不守妇道,极为难听。
从旁边人的口中了解到这个女子姓曲,年方十六,是叹气老汉的闺女,中年男子是女子的公公,姓范名季贤,少年是女子的小叔子。
范季贤是涿州城的富户,专营粮食。他有个大儿子叫范东鹏,从小身体不好,据说是肺痨,去年年底身体越发的不行了,听了一个算命话,给儿子取个媳妇冲*X,范东鹏就会好起来。于是范季贤就找媒婆跟曲老汉定了亲,隐瞒了范东鹏的身体情况。
今年二月份就将曲小姐迎娶进门,结果范大少爷因为娶妻高兴,多喝了几杯酒,当晚连洞房都没进,就不行了。
曲小姐这刚进门就死了丈夫,克*F的名声就算挂上了,但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范家也是郁闷,本想冲*X,结果成了克*F。
这两天范家刚给范东鹏办完了丧事,今天曲老汉就上门,说范家骗*婚,自己受了媒婆的骗,不能苦了自己闺女,准备将彩*礼退回,把曲小姐接回家。
但范家怎么能接受呢?范季贤妻子早亡,自己一个人将两个儿子带大,好不容易给儿子娶了个媳妇,准备等着曲小姐死了之后跟儿子合葬,让范东鹏在地下有个伴,也是对儿子有个交代。
这种事情,其实没有谁对谁错,个人出发点不同而已,这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哑嫁,出幺蛾子的事多了去了,即使在经济发达的后世,多少人因为彩礼闹出许多事情,秦睿可是见怪不怪。
秦兴文可看不过去了,一副活**的样子,听完了来龙去脉之后,立马同情心开始泛滥了,加上曲小娘子哭得梨花带雨,更是觉得这是恶霸凌辱弱女子的场景,就开始帮腔了,说范家为富不仁,欺凌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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