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朱瞻基带上护卫,沿水路北上,一路上风雨兼程,没有停歇,因为他非常急于见到“无间地狱火”。
用了十多日抵达通州,转陆路到达北平,朱瞻基先是宣读了任命杨和为工部右侍郎的任命,又假模假式、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北平行在的营造情况。
当天晚上就将柳掌柜找来,询问了“无间地狱火”的情况,柳掌柜也是刚结束培训,已经在郊外的庄园中开始建设了,但是还没有完成,跟朱瞻基讲又讲不清楚,因为没有化学知识,空口白牙怎么说?
听得迷糊的朱瞻基第二天一早,骑马奔向了涿州城。一百多里地,骑马两个时辰就到了。此时的秦睿,正挥汗如雨的在用梿枷打麦子呢,最终还是没有逃脱三爷爷的毒手。
天空中毒辣的太阳,晒得秦睿身上的皮都要爆了,村口的场院中,他挥舞着比自己还要高的梿枷,反复地敲打着麦穗。
打麦子是一个技术活,也是一个体力活。梿枷要甩的准,只能打在麦穗上;梿枷要甩的巧,扬起的时候就不费力;梿枷还要甩的用劲,梿枷落地的一刹那,力道必须足,否则麦子脱不下来。
“这位小兄弟,问一下,这里可是大树楼桑村?”
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秦睿停下了手中的梿枷,抬头看了看,六个身形魁梧的人,骑着高头大马,将一位青年包围在中间,看衣着打扮,肯定是富家子弟。提问的人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对,这里是大树楼桑村。”
“小兄弟可知贵村中有一名叫秦睿的人?”听到答案后,中年人侧身从马上下来。
“知道啊!不知道这位大哥找他何事?”秦睿很好奇,这些人自己又不认识,难道是给周扒皮来报仇的?
“小兄弟,我家公子久慕秦睿的盛名,特意来拜访一下,不知道小哥能否带一下路?”中年人走到秦睿面前,问道。
“不行,他得干活,没空接待你们!”秦睿可没闲心搭理这群不认识的人,三爷爷可是给安排的任务,今天场院上的麦子必须打完,否则没晚饭吃。
虽然秦睿知道三爷爷只是恐吓他,本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圣人教导,秦睿还是准备完成三爷爷的嘱托。
“小兄弟,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接待我们家公子呢?”中年人对秦睿的态度很是诧异。
来人正是朱瞻基一行,听了秦睿的话之后,朱瞻基瞬间就懂了,这就是秦睿本尊啊。他定睛一看,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身子骨很瘦弱,脸色略微泛红,但也能看出来是贫家子弟。秦睿灵魂穿越而来之后,经过近一个月的营养补充,脸色是好看了许多,但是要长肉,至少需要半年以上的。
朱瞻基从马上下来,走到前面,看着秦睿笑着说道,“想必小哥你就是秦睿吧!”
中年人听到朱瞻基的话之后,立即退到了朱瞻基身后,用眼神警惕的望着四周的百姓,马上的几名侍卫,也立即下马,一人将马缰绳收拢,其他的人迅速占据了有利位置。
“正是,不知阁下有何见教?”秦睿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了,来人绝非等闲之辈,要么是皇家的,要么是勋贵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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