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辰笑着,“我瞧着你挺喜欢的啊!”虽说国库近几年才渐渐充盈起来,但高辰自己是不缺钱的,给宋懿兰买点小玩意儿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处。
知道他的意思,宋懿兰也就受了这份好意,将手里的瓷瓶交给绿桃捧着,再往前走不过百米,便瞧见另一个孟记瓷器。店铺的装修比刚才那个还高档些,店面更大,架子上摆着各色瓷器,也有差不多模样的彩瓷,一见宋懿兰两人走来,店里的人便忙迎上来,推销起店里的瓷器来。
远远地瞧着差不多的模样,真拿到手里,就能感受到不同来,宋懿兰细看了看,将瓷瓶放回架子上。高辰看着宋懿兰在店里慢悠悠走着看,便同店中的人攀谈起来,闲话间无非问问这彩瓷的来历,提到先前那家店,店里的人一派平静,道:“我们东家也姓孟,谁料到跟那家的招牌就像了几分,东家虽没有瓷窑,但店里的瓷器也是精挑细选进来的,可不比那孟记的差。”
宋懿兰转了一圈,过来正好听到这话,随口就问道:“贵店这生意做得不小啊,可有在京城开店的想法?若有,我们就直接去京城看了,也省得路途遥远瓷器也不好带。”
“这可不巧了吗?”店小二一听就知是大客户了,连忙道,“前段时间东家刚在京城开了个店,就叫这个名儿,货都是从阳城发过去的,与这边都是一样的,夫人若是觉得不好带,直接去京城看就是了。”
宋懿兰和高辰对视一眼,看来就是这家了,又扯了些闲话,没买东西,只说直接去京城看,从店里出来,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用了晚膳,才回到客栈。有了方向,剩下的事高辰安排人手去办,两人在阳城转了两天,这事也就有了结果。
高辰问话也不避着宋懿兰,那属下平板着声调将查到的东西说了一遍。就像高辰和宋懿兰猜测的,建了瓷窑又做出彩瓷的孟家与孟太傅家本就不是同一家,不过是恰好都姓孟,有这个巧合,那孟家索性连姓都没改,就模糊了两家开了个店面,甚至将孟记瓷窑所在的那座山买了下来,做出要扩大规模的架势。
“那山上瞧着是挖瓷窑的样子,可把守严密,属下试探过,把守十分严密,让人守了两天,应当是偷着炼铁。”那属下语气依然平板,仿佛口中说的不是什么大事。
这倒不算出乎高辰的意料,买一座山,常有人出入又不见做出什么来,可见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而需要这般藏着掖着的,无非就那么些行当罢了。手指轻敲桌面,高辰微微抬头,“可有见着孟家人?”
孟太傅当初已经问斩,连着孟家不少人都在那时做了刀下鬼,其余女眷、年少的孩子则流放边关,如今还有人在边关受苦,但孟太傅的长子,也就是当初骗了长公主的孟朝云,都说人死了,但从没有见到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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