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们怎么折腾我只能忍耐,可现在,我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
“师父您也知道,这半年来我一直都在港岛那边训练水师,如今已经初具规模。”
“不管是实权还是头衔,我都是正经八百的水师提督,国府的高级将领,对我发难等于在打国府的脸。”
“我敬的是师父您,尊的是茅山派和历代祖师,而不是他们这些为了一己私利的宵小。”
“真以为他们这么正大光明的攻讦一位国府高级将领,就什么事都没有?别妄想了,真传出去,整个茅山派都要受到牵连。”
“我今天带兵过去,也是为了整个门派好,免得以后让金陵那边的人知道,直接大兵攻山!”
洪筠这番话一出口,九叔的脸色变了几变。
理智上讲,他能够理解洪筠所说的话。
但从情感上,不管是道门中人,还是武林中人,其实一直都对官府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太多。
不会离的太远,免得引起官府的敌对。
也不会走得太近,不想成为官府的鹰犬。
所以,自己的徒弟,一下子变成了正经八百的国府高级将领这件事,让九叔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当然,在这种兵荒马乱的世道下,他也能理解洪筠的理想和抱负。
“师兄,我觉得师侄说的没错,那帮人天天不想着好好修行,不想着将门派发扬光大,就想着勾心斗角。”
“这些年咱们师兄弟为什么都陆续下山了?还不是因为看不惯他们在山上胡搞?”
眼看着九叔脸色不太好看,四目道长倒是愤愤不平的站了出来为洪筠解围。
四目道长的性格,有点钱道长和徐道长的结合。
既有徐道长的正直,也有钱道长的圆滑。
或者也可以说,既不像徐道长那么刚硬,也不像钱道长那么油滑。
不过四目道长的确也是看不惯石坚的做派,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第一个下山,并且一直以来坚定无比的站在九叔身边。
“没错,那石坚父子作恶多端,被师侄灭了是在清理门户,那帮废物凭什么用这件事来责问师侄?”
“要我说,这次大会,谁敢往外跳,就让师侄直接把他们抓走,彻底清理下茅山派,免得将来咱们南茅也像北茅一样没落。”
钱道长这话说的有点扎心,当初茅山派南北二宗鼎立之时,道门中几乎以茅山派唯首是瞻。
甚至连龙虎山的天师府都要给茅山派几分面子,大是大非上,甚至还要听茅山派掌教的吩咐。
而如今...
虽然江湖上还流传着南毛北马的名头,听起来倒是很响亮,但实际上,这对于茅山派其实是一种羞耻。
倒退几十年,北马算什么道门中人?
不被龙虎山天师府、武当山真武庙、终南山全真派以及茅山派等等千百年传承的名门大派指着鼻子说一句邪门歪道就不错了。
到了今天,茅山派反而要跟出马仙一脉并列,这本身就是一种悲哀。
但那些历史原因,他们无从改变,现在眼看着九叔收了洪筠这么一位有天赋又有权势的徒弟。
不管是钱道长还是四目道长等,几乎所有人都期盼着洪筠能担负起这个重任,将茅山派重新发扬光大。
“也罢,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但是,阿筠你绝对不能带兵上山,我们先上去看看情况,如果...”
说到这,九叔长叹一声,他也知道也许没有如果,但还是想着能给那些人最后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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