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筠这一手震住了在场的众人,但坐在九叔旁边的一位中年道长却冷笑一声。
“师侄,这种小把戏就不要玩了吧?”
“这种洋人搞出来的打火器,别人也许没见过,但师叔我凑巧还真见过,而且也有!”
让洪筠没想到的是,这位道长还真够潮的,竟然一挥手,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能如此轻松召唤出火焰,我还以为年纪轻轻就炼虚合道了呢。”
“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年纪,要真修炼到那种境界,恐怕咱们茅山祖师爷都得服他!”
“年纪不大,心眼倒是不小,难怪石坚都栽到他手里了。”
“哼,小小年纪心术不正,大师兄肯定也是被他的阴谋诡计给算计了,这种人我看必须要逐出师门!”
广场上,一时间喧嚣一片,说什么的都有。
洪筠也没想到,自己小小的装逼一下竟然还失手了。
也觉得有点无奈,将烧开的茶水给师父倒了一杯之后,就将茶壶摆在桌上。
抬头看着下方的众人,还别说,符篆一脉的同门,几乎都来齐了。
其中包括那位长得跟徐道长一模一样的千鹤道长,此时也正跟四目道长凑一起聊着什么。
但让洪筠有点意外的是,他这次并没有见到麻麻地,不知道这位师伯为什么没回来。
“林师兄,你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坐上去,恐怕有点不合适吧?”
洪筠正想着麻麻地的事,符篆一脉的行列中,走出来一位道士,气势汹汹的来到木台前,冷冷的盯着九叔和洪筠师徒。
果然,在那位应该是炼丹一脉的脉主开口戳穿了洪筠的小伎俩之后,符篆一脉里就有人耐不住性子跳了出来。
至于洪筠为什么能一眼看出对方是炼丹一脉,那是因为站在他这个位置,能明显闻到对方身上一股中药味...。
“哦,张师弟不知道有什么见教?”
这位姓张的道士,目前看来,是九叔亲师兄弟中,为数不多还坚持站在石坚那边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那个从林家寨时就对九叔表现的十分不客气的胖道士。
但此时,胖道士捻着自己的八字胡,显然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并没有第一时间替石坚出头。
看来,这家伙比较鸡贼,很符合他的长相,一看就是个油滑的家伙。
“哼,这话你还好意思问?你和你徒弟在山台县做了什么事,你不会跟我说不知道吧?”
“我们符篆一脉,好不容易才出了一位能够带领我们前进的天纵之才,竟然被你们师徒给阴谋陷害了。”
“林九,你辜负了师父的一番心血,也毁了我们符篆一脉发扬光大的路!”
姓张的道士一点没给面子,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就开始发难起来。
这番指责,让同坐在木台上的请神一脉、占卜一脉和风水一脉的三位脉主脸色有点难看。
今天的这场大会,毕竟不是他们茅山派内部的小会,更不是符篆一脉自家关起门来斗气。
当着数百同门,还有上千外门弟子,以及上百位其他门派的参观代表。
这要是真闹起来,丢人的可不止符篆一脉。
整个茅山派的脸,恐怕要直接丢到整个道门,甚至说不定会传出去圈外,让天下人耻笑。
“没错,林九,你们师徒陷害坚叔,根本不配坐在那张椅子上!”
“对,张师兄、杨师兄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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