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雪人已经堆好,方刑就带小白回了室内。
两人因为在堆雪人的过程中难免沾染风雪,所以回屋的时候,白雪到了室内,直接融化开来,在方刑俩人的身上流下些许湿润的印迹。
王婶见俩人好一会不在,一回来身上还有着雪迹,哪里还猜不出来两人干什么去。
很快,中午的时间到了,四人围坐在饭桌旁,开始吃饭。
唐叔夹了一筷子菜,注意到小白脑袋上方刑的帽子,不禁好奇的问道:“小白,你的帽子呢,怎么带着方刑的帽子呀。”
小白随口回应道:“在楼下雪人头上呢。”
王婶一听说道:“什么,给你买的帽子,你给雪人戴,你戴什么呀?还不快去拿回来。”
小白闻言就要委屈巴巴的起来。
“还是我去吧。”方刑说着,站起身。
“方刑你也是,小白胡闹,你也配他瞎胡闹。”王婶得理不饶人,说完小白,开始说方刑。
方刑急忙三步并两步下了楼。
可楼下雪人的脑袋上,已经没有了小白的帽子,又重新变回来光秃秃的样子。
被谁拿走了?方刑心中不禁问道。
可帽子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啊,方刑随即将冥气注入到鼻子当中。
方刑在空气中嗅到三股气味,其中两股是属于方刑自己与小白的,还有一股看来就是拿帽子那人的。
方刑追寻着气味,跟了过去。气味还很清晰,看来离开不久。
方刑很远就看到了那个身影,小小的女孩子,穿着破旧的羽绒服,虽然破旧,但是非常干净。
她头上带着自己羽绒服的帽子,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猫,小猫不大,看起来颇为瘦弱,它的猫脑袋上正带着小白的粉色针织帽。
小女孩的脸被冻得红彤彤的,小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方刑听不真切,就强化了自己的耳朵。
“阿猫,阿猫喜不喜欢新帽子呀,我有帽子,你也有帽子了,开不开心呀。”
“他们都说现在外面有大块头,我不害怕,我要保护爷爷,要是大块头敢过来,你就咬死它。”
“好不好呀,阿猫,阿猫。”
小女孩说着,很快就到了一处小屋门口,小屋很矮,是一处废弃杂物间改造而成的
屋子很暗,里面没有开灯,只有几缕窗户透过来的光线,可还是无济于事。
“爷爷,药买回来了。”小女孩说道,进到屋子里,小女孩紧接着就把门牢牢关住,好像害怕着寒冷再一次光顾这里。
“青菜啊,外面冷不冷啊,医务室还开着门啊。”角落传来一位老人的声音。
小女孩放下手中的猫,从口袋里掏出几盒药,从暖壶里倒水进杯子里。
“不冷,我有阿猫给我暖,不怕冷的。医务室没开门,我叫了好一会才来人呢。”小女孩端着水进了里屋,小猫也跟了进去。
“辛苦我娃了,都怪我没用,这下一场雪就病倒了。”老人长叹一声,紧接着又问道:“青菜,阿猫头上戴着的帽子哪来的。”
“爷,从外面雪人头上拿来的。”
闻言老人的声音高了一个调。“这怎么行啊,这还是有人的东西呢,青菜,你不能偷别人东西啊。”
“爷,什么是偷啊。”小女孩问道。
“偷就是拿别人的东西,你给帽子放回去吧。”
虽然还不懂,但小女孩还是听自己爷爷的话,从小猫的脑袋上拿下帽子。
方刑在屋外听了很久,到这时,不得不出声音。“大爷,我就在外面呢。这帽子我就送给青菜了,不用还的。”
在门口的青菜一听有别的声音,吓得直接钻回屋子里。
“你好啊,是你们的东西吗,不好意思啊,青菜拿了你们的东西,我就让她还给你们。”老人在里屋高声说道。
“不用了,我看青菜也喜欢这帽子,再说这帽子也不值什么钱。”
老人还想回绝,他什么都没有了,仅剩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接受别人的馈赠。只不过见青菜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也只好改了口。
“那谢谢你了小伙子,那这帽子我们就收下了。”
见老人收下,方刑笑了笑,转身离去。
天空中飘起雪花,洒落在大地上面,就好像无声的倾诉着,人间不一样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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