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寺保昭是从痛苦当中醒来的,李云龙的封脉手法即使正常解除,对受术者的身体也会造成强烈的压迫,难免会留下点后遗症。
虽然已经有些年头没有吃过这种苦,但是曾经的训练仍然让小野寺保昭能够快速调整自己的身心状态。
也许这种努力带来的结果只是更加的痛苦,但是很多时候努力和不努力带来的结果是截然不同的。
通过感觉可以判断出自身受到了非常严格的束缚,除了躯体和头颈之外,四肢完全被束缚住,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有可能是被捆绑在墙壁上,因为从感觉来判断,身体是处于直立状态。
虽然落到别人的手中不是一件好消息,但是身体健全却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即使苏醒的时候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痛苦,小野寺保昭也能够判断出自己的躯体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活着本身就是一个好消息,就算被人抓住,捆在墙上,不也能够说明对方希望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吗?
小野寺保昭迅速完成心理建设睁开眼睛,自己身陷囹圄,再玩什么装昏迷之类的小把戏,纯粹是自讨苦吃,反倒不如直面对方,说不定还有点机会。
眼前是一个空旷的大房间,小野寺保昭只是略微转了转眼珠就做出了大概的评估,这么大的房间拿来做室内网球场都绰绰有余。
房间内灯火通明,虽然使用的灯具样式略显古拙照明方面却没有任何问题,小野寺保昭只是一眼就看出了古怪来。
这么大的房间实在太过空旷了,根本没有准备任何的设施,所以可以很直观的看到地板墙壁和房顶全部是由厚重的方砖组成。
日岛这地方由于自然环境因素的影响,所以包括大城市在内,可以说是寸土寸金。
就算是要盖楼,对于空间的利用也会尽可能的进行考虑,这么大的房间却在墙壁上看不到窗户,而且没有任何分割设计或者是支撑墙壁,本身就是非常不合理的,所以多半不是在某个楼房里面。
厂房车间的话先不说没有机器设备,至少屋顶就不会这么设计。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某种特殊用途的仓库或者某种地下设施,虽然这种推测在小野寺保昭自己看来也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但是现在也只能做出这种推测了。
空旷的房间中一男一女就在自己的眼前,年轻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小野寺保昭从来没有见过,站在男人身后的女人却让小野寺保昭印象深刻。
小野寺保昭记得很清楚这个女人的名字叫做栖川结衣,自己前不久还在庆幸从这个傻女人身上轻易赚到了200万日元。
现在再看到这个女人小野寺保昭哪还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袭击,自己这根本是选错了目标踢到了钢板,刚坑完人就被苦主打上门来。
小野寺保昭清了清嗓子努力在脸上摆出讨好的笑容“嘿嘿,那个~栖川结衣女士,还有这位应该是黑川神官大人吧,我想这一切都是误会,我能够做出解释。”
栖川结衣站在李云龙的身后,根本懒得理这个奸商。
李云龙似笑非笑的看着小野寺保昭“小野寺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们请到这里来吗?”
“知道,知道。”小野寺保昭一边维持着脸上讨好的笑容一边努力点头“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不应该拿那些情报糊弄,还从栖川结衣女士那里收取了高昂的报酬,我可以马上退还所有费用,并且作出赔偿,一切都是我的错误,我会……”
李云龙挥手打断了小野寺保昭的话“如果只是为了那点钱,或者只为了打你们一顿撒气,你根本就不会见到我的面。”
李云龙加重了语气“那些对我来说都只是小事,我在意的是为什么?”
小野寺保昭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李云龙这话很好理解,很直白的就告诉了小野寺保昭他坑栖川结衣的事李云龙不在乎,200万日元这点钱李云龙也不在乎。
李云龙在乎的是‘为什么?’,偏偏这个问题是小野寺保昭难以回答的。
说自己有眼无珠贪便宜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铁板?这话倒也是实话,可现在小野寺保昭身为阶下囚,这么直白的回答不是打李云龙的脸吗?
所谓不打勤的,不打懒的就打不长眼的。连点自己身位阶下囚的觉悟都没有,当面打人家的脸,小野寺保昭觉得这样干自己少不了吃苦头。
可是不这样回答又该怎么说?小野寺保昭只好露出苦笑“我们三眼乌鸦信息咨询公司其实只是一家小店,明面上虽然承接各种业务但实际上像是富山县富山市药业行会这样的庞然大物它的相关业务我们是不敢接的。”
小野寺保昭脸上的笑容更加苦涩了“可是我们又不能明着对客户说,这种业务我们根本不敢接,否则的话哪还会有客户来找我们。”
“所以。”小野寺保昭作出总结“碰到类似的业务我们都会想办法拼凑出一些情报拿去把客户糊弄走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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