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师傅,磨刀十五年,磨一次一千文。”
阎添岁眉头一挑,打量着店铺,不由得挑了挑眉。
怪不得能有这么大的店面,这价格好生夸张啊!
大宁朝的货币有三种。
黄金,白银,铜板。
一两黄金=十两白银。
一两白银=1000文(铜板)
按照这个算法来看,这位孔师傅,磨一次刀得收一两纹银。
“倒是有点意思。”
阎添岁嘴角上扬,当即询问道:“这位孔师傅,是否就是你们掌柜的孔庆刚?”
“没错。”
伙计点了点头。
阎添岁又问:“那他来了吗?我要找他。”
伙计摇了摇头,又一次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阎添岁一遍。
“掌柜的估计要晌午才来,您要找他磨刀吗?”
“对!”
说着话,阎添岁抖了抖自己的包袱,“我这包袱里还有九把刀,都得找他磨一磨!”
听到这里,伙计眼前一亮。
总计十把刀,那可就是十辆纹银。
大生意啊!
“那您看是先把刀放下呢?还是等等我们掌柜的?”
“我等一等吧。”
说着话,阎添岁退出了门外,就这么径直坐到了台阶上。
日头暖洋洋的,他眯着眼睛,似梦似醒。
……
此时,街尾处。
孔庆刚晃着脑袋,一步一摇的前行着。
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喝太多了,早上起来他感觉自己脑袋特疼,而且身体似乎也虚的很。
直接体现就是……腰疼!
他本想在家休息一天的,可是看着在面前晃悠的自家“黄脸婆”,他心里就一阵厌烦。
思前想后,他还是强撑着虚弱,往店铺走来。
马上就到店里了,孔庆刚抬眼这么一看,当即看到了斜躺在店门前的阎添岁。
“嗯?哪来的臭乞丐?”
孔庆刚眉头一皱,心里顿时闪过一丝厌恶。
“这小王也是的,就不会打发一点吃的,赶走他吗?”
孔庆刚大步迈开,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而此时,阎添岁也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似乎正在朝着他袭来。
扭头这么一看,阎添岁当即便看到了面带怒火的孔庆刚。
“好重的鬼气!”
要知道,这可是临近晌午,但阎添岁依旧能看到孔庆刚背后冒出的黑气!
“双目无神,印堂发黑,脚步虚晃……”
“肾虚啊!”
阎添岁正思考着,孔庆刚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然而就在孔庆刚准备开骂时,店内伙计奔了出来。
“掌柜的!你可来了啊!”
这一句话,把孔庆刚涌上喉咙的咒骂声给暂时压了回去。
“这位小哥要找您磨刀……”
不消片刻,伙计已经把阎添岁的情况,以及他刚刚说的话,全部告诉了孔庆刚。
“你要找我磨刀?”
孔庆刚打量了阎添岁一番,眉头微促。
这不会是在戏弄自己吧?一个乞丐打扮的人,能拿出十两白银?
“对。”
下一刻,只见阎添岁解开了包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破旧的账簿。
“孔老板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名赊刀人!”
“今日前来,需磨一把刀,同时收份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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