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楹实在不太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抬起手指按在他坚硬的肩头上,“皇上,还是之前那样,臣妾打地铺,不会打扰到皇上就寝。”
说着,李淳楹从他的旁边绕过去。
突然。
领子被人从身后扯住,卡住了李淳楹的喉咙。
“咳咳!”
猛然扯住卡脖子,差点没将她的脖子弄断了。
萧长空就突然出手,没想到力道会这么大,赶紧松开,脸上闪过尴尬和一丝惊慌,僵硬的站在李淳楹的身边,想问她怎么样又开不了口。
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她的身侧看着她咳,看着她揉脖子。
李淳楹的肌肤如雪,娇嫩得很。
颈部的料子有些微硬,萧长空突然就这么一扯,力量冲击下,跟拿根细丝勒她脖子没什么不同。
李淳楹缓了过来,可还是觉得喉咙有点痒。
摸着脖子,扭头盯着萧长空,星眸里有几许湿润,看上去有些可怜。
萧长空被这双眼盯住,身体也不由得一僵。
“你……”
“皇上叫住臣妾就是,也不必做出这种谋杀性的动作。”李淳楹有些无语的道。
听到“谋杀”二字,萧长空俊脸有些发黑,“让朕瞧瞧。”
萧长空有些冷硬的抬手去扒拉她的领口,李淳楹赶紧避开:“没事了,也该歇着了。”
李淳楹打算打地铺就翻着刚才拿来的被褥和枕头出来,铺到了地面上,打算向萧长空再借一床薄点的被子,谁料一抬头就看到萧长空阴沉沉的脸色。
“怎么了?”
她又哪里惹着他了?
挨得太近了?
李淳楹拖着被褥往外一些:“这样可以了吗?再往外就是殿门口了。”
萧长空整张俊脸都黑完了,说出的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朕是哪里让你李淳楹嫌弃如此境地了。”
李淳楹看他黑成关公的俊脸,眨了眨眼:“没有,是臣妾自我嫌弃。皇上很好。”
好到让人不敢碰的地步。
女主的备胎,她能碰吗?
李淳楹心里腹诽,却无一丝表露。
萧长空英俊的眉目又染了几分阴沉,威严感瞬间爆棚,李淳楹看他这气势,一时有些无奈。
这样说也不对吗。
萧长空本就长得艳若桃李,如浸了冰雪的旭日,深入骨子里的矜贵从内里透彻而出,夹着寒锐直射而来时,针针入骨,叫人承受不住这种冷视。
帝王家的子弟本就多是残酷与狠辣。
而眼下,风华无双的男人,在戾气的映衬下,不仅有帝王的威慑,还有隐藏深处的阴狠。
望着邪气中参杂着冷酷的人,李淳楹一时间有些恍惚。
往日他装出来的那些好相处,完全掩盖住了他真正的本性。
若非有女主那些卡牌压制,哪里有萧宸之什么事。
李淳楹想到他努力多年得来的结果,最终还是替他人作了嫁衣,不禁对他露出几分同情。
本来恼怒的萧长空突然见她眼露同情之色,眉心突突一跳:“李淳楹,你这是什么眼神。”
李注楹讪笑收起视线,道:“皇上,现在能睡了吗?”
“滚上床榻去,”萧长空也不跟她扭扭捏捏,指着龙榻,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是受了什么屈辱。
李淳楹嘴角一抽,何必这么勉强自己呢。
不过有床睡,她当然是要睡床。
“皇上的意思是?”
总不能真的要让她侍寝吧。
萧长空这下,脸黑了几分,几乎是要滴出墨来:“滚上去。”
“……”
李淳楹觉得他也没必要摆出一副受辱的模样。
李淳楹抱着枕头,扯着地上的被褥上了榻。
萧长空盯着李淳楹上榻,脸色虽然没有刚才那么阴沉了,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上了榻的李淳楹,将被褥盖到了脖子处,只露出一颗脑袋,一双眼亮亮的盯着萧长空。
莫名的让萧长空心头倏地一跳。
“皇上不睡吗?”
萧长空咬牙切齿的道:“皇后就这么伺候朕就寝的?还是说,想要让朕伺候你。”
李淳楹:“……”
是他让自己滚上来的。
李淳楹无奈之下,只好爬起来站到床边,准备给他宽衣。
萧长空看着突然高出一截的李淳楹,微微仰视上去,正好看见李淳楹白皙无暇的脖子处很明显的勒痕。
这是他刚才不小心勒着的地方。
萧长空心底冒出来的怒火,在看到这道勒痕时就消退了。
但他也绝对不会有愧疚,是这个蠢女人突然走开,所以他才扯了那么一下。
李淳楹专注的给他解衣带,将外衣全部脱了扔到一边,动作看上去很利落。
萧长空俊眉又蹙了下。
脱去了外袍,剩下的萧长空没让李淳楹做,发冠也是他自己取下来。
看着被挤到一边的另一床被褥,萧长空又是皱眉,沉着脸掀起被褥躺了进去。
李淳楹今天困得早,看他没什么事了,闭眼就睡。
看李淳楹心安理得,又毫无防备的躺着,萧长空眼神不由得沉了下来。
她就这么随随便便躺在男人的身边,毫无防备的睡着吗?
是不是换成别的男人,她也能如此。
想到这儿,萧长空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李淳楹不知道萧长空心里的想法,一晚上睡得还算好,没有做噩梦。
早晨。
萧长空还是五六点左右就醒了,发出的声响还将她给吵醒了。
李淳楹暗暗翻了记白眼,然后起身。
“皇上早啊。”
李淳楹还打着哈欠。
萧长空看她这副样子,沉着脸没说话。
伺候的人也是会看眼色,不敢多看多问,默默的做着本职工作,等皇帝大步走出殿,李淳楹这才伸了伸懒腰,打算继续睡。
摸了摸脖子,李淳楹不由一愣。
有些湿润,还闻到一股好闻的药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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