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笑嘻嘻的说:“没人教,纯遗传!”
朱志勇也没人教他怎么当‘倒爷’做生意,但他从小聪明脑子灵活,生出来的女儿,能不机灵么?
说是基因遗传,也没什么不对的。
李香兰嗔了大女儿一句,“礼你是给人家送了,可那许主任也没松口说要让咱供货啊。”
朱珠忙笑道:“妈,你放心,咱的礼不会白送的。
许主任虽然没有把话说透,但他们夫妻俩是尝过月饼的,喜不喜欢我还能瞧不出来?
那什么‘月饼招标’活动,也就是走个形式罢了,我对咱们的月饼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再说,就算跟供销社那边的合作最后谈不成,咱不还有舅舅纺织厂的订单么?
按我之前给纺织厂的报价来算,光纺织厂的订单,咱就能有这个收入了,之前所有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看着朱珠手中比划的数字,李香兰忍不住暗吸了一口气。
“你......你这妮儿给你舅厂子报多少钱一斤了?
你怎么不先跟妈商量下就报价了?!”
朱玥朱玲还有朱璇姐妹几个也睁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朱珠。
朱奶奶年轻时候就是个泼辣又干练的,现在年纪大了,身体和精力跟从前无法同日而语,但老太太还没变成老糊涂,脑子转得比李香兰还要快。
她老神在在的开口道:“你弟松柏上班那纺织厂,小一千号人吧?
一千斤月饼不能只挣六十块,按六百算,一斤的利润是六毛钱。”
六毛钱一斤的利润,是挺多了!
她这大孙女,也是鬼精鬼精的。
朱奶奶看着朱珠,眼中带着笑意,心里想着要是大孙女是个男孩,那她就是现在死了也能放心闭眼了。
朱珠不晓得朱奶奶心里的遗憾。
她佩服的看着自己奶奶,不忘拍拍老人家的马屁,“奶奶,您可真厉害,我现在觉得我爸那基因肯定是遗传了您的。”
朱奶奶忍俊不禁。
李香兰粗略算了下账就知道朱珠给纺织厂的报价是多少钱一斤了。
她略有些吃惊的追问朱珠:“你舅舅他那领导没嫌贵么?一斤月饼一块三毛钱,比一斤肉还要贵呢!”
朱珠觉得她妈真是太老实了,做生意哪能不挣钱呢?
特别是这种‘一锤子买卖’的生意,也就是靠个‘新巧’领先市场一步,明年绝对会涌现出大量的仿品,到时候,价格肯定要被拉低,钱就没这么好挣了。
朱珠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奸商’潜质,但她这钱也是凭本事挣得,月饼食材也不偷工减料,她不觉得亏心。
“妈,舅舅他领导能接受,说明这价钱合适。
我现在担忧的是,过些日子月饼的订单多起来了,我们能不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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