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马智利回到家里就质问沈金梅,质问她想干什么。
沈金梅原本就不太满意马智利以最低的价格把那批皮衣卖给朱珠。
可马智利就是个憨傻的,那批货他们自家就亏了三四千块钱。
要知道,他们这样的家庭,能攒到这笔钱可真心不容易。
沈金梅上次听见自己大姑姐跟婆婆咬耳朵说漏了嘴,知道朱珠靠卖这批皮衣,分到手几千块钱,这一下就戳到她的心窝子了。
他们家亏几千,朱珠倒手就挣几千,她心里太难受了。
沈金梅觉得这钱朱珠是踏着他们家血肉挣的,回娘家的时候好一番哭诉,又跟马智利手下的几个工人也讲了,找他们评理。
一般的人都有怜弱的心理,大家不由就会想,朱珠拿这货挣了那么多钱,回来却一点表示都没有,这太不应该了,还是亲戚呢,抠搜成这样。
有人被沈金梅洗脑,答应帮她说两句‘公道话’。
于是就有了今天在店铺里的那一幕。
马智利觉得没脸见人了,见沈金梅半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还振振有词的说她是为了这个家。
马智利没忍住,上去照着沈金梅的脸扇了一巴掌。
沈金梅结婚这么多年,只有她上手欺负马智利的份,马智利还没打过她一个指头,今日居然对她动了手,她一下就炸了。
“马智利,你敢打我?”沈金梅嗷的叫了一嗓子,跳起来朝着马智利扑了过去。
夫妻俩扭打在一起。
最后马智利被他老婆按着骑在身下,一阵捶打抓挠,脸都抓花了。
马老太被儿子儿媳气得晚上一口饭都吃不下去,直接撂床上去了。
马冰洁大晚上的喊上了丈夫李松柏,骑自行车回去看家里的情况。
得知马智利夫妻因为什么吵架继而动起手来之后,李松柏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本来作为姑丈他不该多嘴说什么,可这会儿李松柏在气头上,他着实也是忍不住了。
兜头把沈金丽怒斥了一遍,骂她掉钱眼里了,脑袋里装的不是脑仁,而是豆腐渣。
“......你介绍的那个什么烂人朋友给智利认识,要不是你,智利能被坑这么惨?
这回要不是我外甥女真金白银的掏出钱来把那批货包圆了,你自个儿能耐能卖出去?
你要是能,我李松柏搁你面前五体投地佩服你,你要不能,你特么的给我把嘴给闭上吧。”
沈金梅一句话都不敢应,低着头抹眼泪。
马冰洁则把动手打老婆的弟弟给骂了一通,最后也是怒其不争,觉得她弟真是夫纲不振,太不堪了。
“你一个大男人能被自个儿媳妇打成这样,你也是个人才啊,姐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马冰洁摇了摇头。
马智利心里也是窝囊憋屈。
他知道沈金丽撺掇他做生意,是想过上好日子,可他......到底还是让她失望了,他做不了生意,挣不了钱,还把家底也赔进去了。
马智利伸手抓拉着头发,闷声不吭。
“上回朱珠不是提议你们弄个队伍,去鹏城那边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机会么?
你要不就去试试看,那边刚被划为特区,到处都在盖楼房,你们去那边想找到工作,也不难。”李松柏过来,在马智利对面坐下来。
马智利之前听朱珠提这个建议的时候,确实是有些意动。
就是鹏城人生地不熟的,他去了四顾茫然的,都不知道要怎么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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