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优优编辑短信给他发了过去,然后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都没收到对方的回复。
估计是正在考虑吧。
顾优优也不逼他,这件事确实该认真考虑,贸然公开,对他们极为不利。
几十分钟后,车子在浮沉总部停下。
这是一栋非常现代化的商务楼,墙上放着浮沉的标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公司大企业。
顾优优扯了扯唇,冷冷地笑了笑,看来,几年的发展,罗帕岛越来越趋于现代社会,可惜,各大组织残留的问题还有很多,单是芒就够他们忙几十年。
苏祁睿说得对,若是罗帕岛真的独立成国,必然内斗不止,甚至,驻扎在临空的部队也会被迫撤离。
门口站岗的浮沉成员看到他们,立马警惕起来,“请问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他问得恭敬,神情却绷紧很紧,一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攻击的模样。
容景探出头,颇为嚣张地喊,“临空办事,让你们的老板出来接见。”
这么嚣张的话,也就临空的人敢说,若是换了别人,浮沉这边早就拔刀开干。
临空到底是官方的人,哪怕再看不顺眼,该有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要是得罪临空的人,得罪的是整个国际。
“我们老板不在。”
对于这样的答案,他们早就习以为常,浮沉跟彼岸的老板都一个样,自接任以来,就没在众人面前露脸,对此,外界的猜测各不相同,有人觉得他们敌人太多,若是让人知道身份,怕被狙杀,也有人觉得他们隐藏身份是为了谋划更大的秘密,不管怎样,只要闹出的动静不大,临空就管不到他们。
“什么?你们的老板竟然不在?不怕对手趁虚而入,把你们一锅端了,”容景没事找事,总喜欢踩着别人的痛点一顿羞辱,当然,这话也只是随口说说,膈应一下,如今岛上没几个人敢正面跟浮沉刚,更不会有一锅端这样的事发生,如果有,那一定是他们临空的丰功伟绩。
“老板不在,管事的总有吧,让他麻溜地给我滚出来。”
浮沉成员戒备心很重,可能是容景的态度让他气愤,也可能是容景的身份让他忌惮,僵持几秒,“稍等,我去禀报先生。”
说完,他便转身回去。
不一会,又折了回来,“七爷,先生已经在会客厅等候,请跟我来。”
“就认得七爷,不认得我?”容景心里很不平衡,说话更是不留情面,“怎么,浮沉的人都死光了?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
“抱歉,景爷,先生年老体衰,有些行动不便,还请你见谅。”
“啧啧啧,真会找借口。”容景根本不信他的话,“行吧,开车。”
“不好意思,外来车辆,不准入内。”
容景:“叽叽歪歪的,就你们事多,七爷,下车,人家不让开车进去。”
一行人从车厢跳下来。
进去后,容景自顾自地在人家的地盘逛了起来。
苏祁睿则跟那人去见他们口中的‘先生。’
一行人被带到会客厅。
会客厅没什么特别,跟富贵人家的茶室差不多。
沙发上坐着的老人,见他们带着一队人浩浩汤汤,也不惊讶,显然是见过大世面,他不咸不淡地说,“请坐。”
老人头发花白,蓄着一撮胡子,看模样,估计有六七十,慢条斯理地泡茶,浓郁的茶香,刚进门就闻得到,耐着性子泡好茶,才不紧不慢地问,“不知道几位到此,有何贵干?”
苏祁睿带着探究的眼神打量他,“昨晚你们的人袭击临空的车队。”
几年不见,浮沉何时出现这样年迈的老人。
老人的动作一顿,“哦?竟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告诉你,不就知道了吗?”苏祁睿不咸不淡,“浮沉最近很很喜欢凑热闹啊,每次出事都有你们的分,不会是想趁着芒卷土重来,偷偷掺一脚,拿点蝇头小利?”
老人不卑不亢,“七爷,说话要有证据,凭空诬陷,不妥吧?”
苏祁睿接过话,“临空从不诬陷,记得没错的话,早在之前就有人找过你们。”
“哦,你是说那件事啊,”老人恍然大悟似的,“其实我们也是受害者,昨夜,队里成员刚忙完工作,回来的路上遭人截杀,躲避过程,又遇到临空车队,在这过程难免会有摩擦,听说联盟的人也受到牵连,我很抱歉,但是,你们不会因为受到牵连就迁怒于浮沉吧?岛上的疯狗那么多,就喜欢逮着落单的人乱咬,我们也是为了逃命,而且,当时老板就在车上,他是浮沉的支柱,说好听点,拼死也要护好他,说难听点,哪怕得罪临空,也要护他周全。”
老人说得振振有词,把所有责任推到另一方身上。
这老家伙果真难搞。
苏祁睿继续问,“你们老板人呢?每次见面都推三阻四,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难言之隐?”
老人端起桌上的茶,放到嘴边抿了一口,然后倒掉,倒了一杯新茶,茶水上还冒着热气,他直接端起来就喝,“老板愿不愿意在人前出现,不是我们这些下属能管的,岛上乱七八糟的组织众多,浮沉在外树敌也多,要是被人钻了空子,日后老板外出,遭遇袭击的次数就会更多,受到的威胁也变多,七爷,不会为了你们的利益,而将无辜的人至于为横死存亡之地吧?”
老人说得有理有据,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你们老板是男人还是女人?”
“七爷这话说得,”老人假笑一声,“我们老板自然是男的,女人能成什么气候,要不是繁衍后代需要她们,岛上早就没有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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