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杰满心失望的回到自己的家中,他拿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在门主和各堂主面前,据理力争。为兄弟拿到户籍,为范修文平反冤屈。他知道去求自己父亲,也是他的师傅是没用的。他的父亲是非常刻板的一个人,这种事,他只会依循条规戒律去处置。
第二天一早,众人起床洗漱,对于宁碧珊来说,这是几个月后,她再一次回到人类群体中生活,却是直接倒退回近代。洗漱没有自来水,都是用脸盆。丫鬟手里拎着水桶,里面盛有温水,在一旁伺候着倒水、换水。太史言就是不习惯有人伺候,最后他把丫鬟劝走,自己伺候老婆。其实两人都明白,这种有人服侍的生活只是暂时的。众人吃过早点,段云杰让太史言夫妇,先在自己的宅子里等他。两人没有户籍,又是生面孔,而且宁碧珊长得太过出众,出去瞎转悠容易引起麻烦。他带着李婉初和范修文,让家里的车夫,赶着马车去了门派。
朔金门位于,合朔府城东北20里地外的一座丘陵中。门派占地2公顷,坐北朝南,由低到高依次是门派的山门、前院、二进院、和三进院。倒座房里面,都是门派负责守卫的外门弟子和车马房。上了15阶青石台阶,进了10米宽、5米高的将军门,当然门上挂着黑漆金字的大牌匾,上面三个气势磅礴的大字“朔金门。”但门派的建筑却是简洁朴素,毫无奢华。
前院占地10亩,中央是正方形青石铺地的操练场。四周房屋数十间,都是砖瓦房,厢房里住在弟子,正房里是师傅和管事。这里都是外门的师傅和徒弟。二进院也一样,占地8亩,依丘陵的地势比前院高一块。这里都是内门师徒。三进院占地7亩,这里是真传弟子、核心弟子以及门派的高层的修炼和居住、办公场地。而后院的5亩地,正房是门派的库房、厢房是伙房和医疗室。再往山中还有一座九层高塔,那里是门派的典籍阁,和老祖们的修炼场所,除门派五大师祖、和门主、四大堂主可以自由出入。其他人包括敬民堂的堂主,没有召唤是进不去的。
三进远的正房是品字型的建筑,过了正房大厅,穿过一个天井院落,就是门主的房间,两侧是各堂堂主的居所。而这里,实际上却青玄山府,最高的权力机构。
段云杰让李婉初和范修文,现去倒座房里等他,他直接去找门主齐镇青。而到门主所在院子的门口,门主的执事拦住了他。这执事当然认识段云杰。但他说:门主这在和克俭堂堂主的曲信章议事,请段云杰到会客房稍坐等候。这朔金门和其他三门不同,门主和四堂主的亲传弟子,都是核心弟子,而四堂的堂主只能收徒1名,只有门主可以收徒4名。而这八名核心弟子都是门主,和四堂下一任堂主的候选。8选5,中签儿率还挺高!
段云杰一听,也只能等着。半晌过后,执事来叫他,说可以去见门主了。段云杰跟着执事,来到门主的房间正厅。看见北墙下的正座太师椅上,坐着门主齐镇青,两旁8个客座,左手第一个座位上,坐着克俭堂主曲信章。段云杰急忙行礼,说了声“拜见门主、曲堂主”
齐镇青身材高大,身体微胖,一头长发盘成个发髻,像个老道,面相倒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他问段云杰:“云杰啊!你昨天刚回来,这次有什么收获吗?这一早来找我,所为何事啊?”
段云杰单腿跪地说道:“启禀门主,弟子这次外出一无所获,反险些丢了性命,多亏一俗世人仗义相救,我才得以回到山府。我已经和这俗世人,结为兄弟。为报我兄弟的深恩厚德,我把他们夫妇带回了山府,想请门派破例,让他们获取户籍,在合朔城居住。万望门主应允!”
“嘶!”齐镇青装作吸了口凉气,一脸难做的样子:“云杰啊,你也知道府规严令禁止,带俗世的人进山府,你已属有违府规,虽然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只须在俗世,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他们夫妇即可。大不了再次下山给他们一些钱物。虽然你们已经结义,但是这府规森严,我实在不好破例!”
“启禀门主,我兄弟对我有多次救命之恩。我愿以死报之,俗世现在大乱,我兄弟又是普通人,他在俗世要是遭遇不测,我绝不独活,还请门主体谅!”段云杰双膝跪地给齐镇青磕了个头。
齐镇青看着伏在地上的段云杰,一脸冷笑。他换了一副关切的样子,扶起了段云杰说道:“云杰,这事我拿不了注意,需要和各堂主商议,再去请示师傅。你等我两天给你答复!你还有别的事吗?”
段云杰依然是单膝跪地:“门主,门外有一少年在等候,名为范修文,几日前他被人诬陷偷猎,被逐出山府,我带他回来,想重查此案,还他清白。”
这时曲信章站起身来,一张消瘦的长脸上显出怒气:“段云杰,你好大胆,那范修文在我家金阳岭偷猎,证据确凿,已经皓月城正青堂审理,查实定案。你竟带他回来,说他被诬陷,你有何凭据?难道你是说,我曲家有意诬陷一个乡村的生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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