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歧见余师古出面主持百花会,心中认定他是五山中大有身份的前辈,原本颇有敬意,这时见他言语中大有狭邪轻薄之意,心里顿生反感。他听到余师古自称来自逍遥山,心口猛地跳了一下,只觉这人甚是面生,此前在逍遥山上并未见过。不过,他自称余师古,瞧这名字,像是袁师道的平辈人物。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齐云山的百花会,规模如此盛大,袁师道以及天龙山的那些首脑人物,是否也在会场?
想到这里,张玄歧便收敛身形,悄悄地向视野所及的石窟中一一看过去。只见那些石窟里面端坐的,似乎都是五山的一些寻常弟子,且以年轻弟子居多,其中薄有名气,自己瞧着似乎有些眼熟的,不过几人而已。至于袁师道、天龙七圣这些顶尖的首脑人物,却是一个也没有见到。
张玄歧顿时想到,袁师道将那一袋他山之石送给自己的时候,并未特别提及其中有齐云山的这一枚他山之石。可见,他对齐云山,对这百花会,并没有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张玄歧心里松了口气,便专心观看台上的动静。这时,高台上人影一闪,上来两名盛装美女。这二人乍一看都是艳光四射,美貌不可方物,但是细细品来,却是容貌、身段、神韵都大不相同,两两相对,可说是各有千秋,各擅胜场。
张玄歧不知道她们上到台上,到底要比试些什么,这么两个赏心悦目的盛装美人,要是在台上打打杀杀,斗作一团,实在是大煞风景。只见二人婷婷袅袅地行过礼,便在高台上相对而立。这时,张玄歧身前的花盆中,破土而出,忽然生出两朵花来。这两朵花生长得极快,从破土发芽,拔节生长,到鲜花怒放,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奇的是,两朵花同枝并蒂而生,一朵是荷花,一朵却是茶花,此刻争奇斗艳,都是一副盛开怒放之态。
张玄歧看着眼前花盆中的两朵真花,再看向台上,典雅的乐声之中,眼前一个恍惚,只觉得高台之上,两个人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株硕大的花朵,正在同时盛放。只是,那花朵并非静静开放,而是摇曳生姿,婀娜多态,仿佛有魂魄附体,活过来了一般。
张玄歧疑心自己眼花了,凝神细看时,台上却还是那两个美人,身形婀娜,正在缓缓起舞。只是,她们身形的袅娜多姿以外,面容似乎也在不断的变化之中,此时此刻,当真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人施展神通,幻化成了花,还是花修炼成精,幻化成了人。
荷花、茶花都不是寻常俗艳之花,这两个美人各得一花的神韵,一时之间,让人神迷目眩,人花难分。四面的石窟中,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喝彩声。
张玄歧看得入迷,不觉伸手到身前的花盆中,摘下了荷花的一片花瓣。不知道是否纯属巧合,只见那演绎荷花的美人,身上的衣衫竟然凭空剥落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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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下高台,掉在了地上。
这时,四周爆发出一阵欢呼喝彩声,彩声未落,只见荷花美人身上的衣衫,一件接一件的掉落,外衣落尽之后,接着便是内衣。那茶花美人也是如此,只不过身上的衣衫,始终比荷花美人要多上两三件。
不多时,荷花美人身上的衣衫脱落干净,一丝不挂地立在高台上,茶花美人则是半身赤裸,仅是下半身留有一件贴身内衣。四周的喝彩声、尖啸声,一时此起彼伏。张玄歧这才明白,开场之时,余师古所说的摘花为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不知道,自己若是将那花盆中的花瓣尽数摘掉,那美人身上的衣衫,是否就会随之脱光。
张玄歧昨晚与昙儿缠绵悱恻,在男女情事上见识增长,眼界大开,这时已经懂得了如何欣赏美人之姿。只见这两个美人,赤身裸体立在台上,神情自若,没有一丝的羞怯之态,当真便像是自然盛开的两朵鲜花一般,天然纯美之中,散发出丝丝魅惑,便是石人见了,难免也会心中一荡。
两位美人的玉体完美无瑕,无一处不令人心仪,尤其是她们不断变幻的面容,似乎能让在场的须眉男子各自满意。张玄歧虽然所学甚浅,但是经过袁师道一手调教,已经颇有见识,心想五山所学,当真是各有专攻,各擅胜场,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时,只见余师古闪身上台,说道:“这一场,便是荷花胜了。二位请下台歇息,比试继续进行。”他话音未落,张玄歧便见到眼前花盆中的两朵鲜花,瞬间萎谢,花瓣零落,覆在了花盆中的泥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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