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二人开始同台竞技,这一番比试,较之此前的,又大为不同。此前的多番对战,很多都是上场片刻,便决出胜负,美人由盛装包裹到春光尽泄,最多不过是一盏茶的工夫。而此番对决,观者竟像是有意拖延似的,两位美人身上的衣衫,良久方才掉落下来一件。
那牡丹美人与兰花美人似乎知道本场压轴的分量,都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这时,场上的乐声一变,由典雅之声转为了靡靡之音。只见高台之上,两个美人媚态横生,妖冶不可方物,做出抚胸摸臀种种动作,伴以男女欢合的呻吟声,极尽勾魂摄魄之能事。
张玄歧恍惚之中,只见台上那一株牡丹花,丰腴饱满的粉色花瓣,散发出肉色的光泽,层层绽放,金黄色的娇嫩花心,在花瓣的衬托之下,展露无遗;兰花淡黄色的花朵,如同浴池中美人翘出的美腿,亭亭而出,越翘越高,越翘越高,引人无限遐想……看得张玄歧忍不住脸红心跳,血脉贲张。四周的石窟中,咂嘴声、尖哨声不绝于耳,淫邪之意,一时弥漫全场。
张玄歧昨夜饱餐美色,今日百花会上,又饱览了无限的春光,这时心中虽然颇为躁动,但是未得其妙,不知道周围这些人,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何以表现得像是色中饿鬼似的,实在是大失身份。他心急昙儿最后能否拔得头筹,见那兰花美人气势稍逊,想着昙儿与她对决,或许能多出一分胜算,便伸手摘下了盆中兰花的一片花瓣。
这时,场上的形势渐渐明朗,虽然张玄歧一心盼着兰花美人胜出,但牡丹美人还是衣衫率先落尽,赢下了本场。
接下来,牡丹迎战昙花,便是本次百花会决出花魁的最后一场。余师古等到台上的牡丹、兰花两位美人下台,便飞身上台,说道:“本次百花会,接下来便是终局之战。牡丹与昙花两位美人,都是一路过关斩将,实力有目共睹。明年的紫府神宫之约,齐云山应约的人选,便要着落在她们其中一位的身上。咱们五山的第一美人,当日有人说是我逍遥山袁师道仙师的夫人,有人说是赤城山的燕婉人,一直相争不下。袁仙师夫人往年都是深居简出,大家或许不认识。那燕婉人嘛,我老余知道,在座不少高人都被她亲身考较过,啧啧,真是绝色尤物,妙不可言!我看今天争夺百花会花魁的两位美人,后起之秀,青出于蓝,也不输于上面这两位嘛,哈哈哈哈。各位名家高人,会后便请在齐云山上逗留几日,对各位美人一亲芳泽,多加指点指点才是。齐云山百花盛放,一年之中,也就这么几天,岂能只赏不玩?哈哈哈哈,各位稍事休息,稍后便是终场对决。”
张玄歧见到齐云山在百花会上登台的弟子,前前后后,不过一百来人,齐云山号称千红万窟,弟子应该不止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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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可见,这些弟子都是经过预先选拔,获胜之后,方才获得资格上台比试。由此推想,她们各自的花名,以及所谓的本命之花,多半也是这么得来的。
张玄歧忽然想到石窟中的那些僵尸,隐隐觉得,这些僵尸并不简单。毕竟,一者花名有限,相比齐云山的弟子数目,肯定是花少人多。再者,名花俗花,差别甚大,又如何平均分派?说到底,无非是大家先分出一个强弱高下,然后再按照强弱高下进行分派而已。这些花名必然是代代相传,力强者得,不可能由一人独占,也不会因为占有者死去而废弃不用。齐云山上,何以见不到一个年长的耆宿,满山都是清一色年轻貌美的女子?自然是山中弟子新陈代谢,旧花萎谢成泥,新花层层绽放的道理了。至于旧花何以早早萎谢,新花如何寻机绽放,个中内情,不言而喻……想到这里,张玄歧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这时,只听见场上原本悠扬的乐声忽然一变,急管繁弦之中,两个身影闪上高台,正是昙儿与那牡丹美人。二人在台上站定,婷婷袅袅,屈膝向四方行礼。
张玄歧见她们开始同台竞技,心中砰砰乱跳。这一番比试,又与上一场全然不同。牡丹美人对战兰花美人的时候,全靠妖冶风情取胜。她似乎很明白,以此对阵兰花美人能行得通,想要赢下以神秘风情著称的昙花美人,则未必可行。因此,牡丹美人一出手,便风格大变,由妖冶风流一变而为雍容高贵,令人耳目一新。
张玄歧虽然阅女有限,此时见到牡丹美人前后判若两人,知道此女善于机变,手段高超,心中隐隐觉得不妙。他再看昙儿所施展的,仍然是一路过关斩将所使的神秘魅惑的路数,知道她此番多半要糟,心慌之中,手足无措地摘下了昙花的一片花瓣。
这一次,昙儿身上的衣衫只掉落了一件,便没有了动静。高台之上,两个美人相对而立,没有一丝的刀光剑影,却是剑拔弩张,气势迫人。高台之下,气氛十分凝重,似乎这一场对决便是生死之战,人人屏息静观。
张玄歧倒吸了一口冷气,却又无可奈何。不多时,台上大势已定,牡丹美人轻取昙儿,赢下了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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