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歧惊魂未定，只见麻素衣就站在他身旁的不远处，也是满脸惊惶，知道他也跟自己一样，一察觉到异样，便跳下了石桌。
张玄歧伸出右手，只见手中抓下的，是一块灰色的鳞片，足足有饭碗大小，不由得呆了。
麻素衣也看到了他手中的鳞片，回想起适才的遭遇，顿时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人在那里呆立了好一会，麻素衣方才回过神来，一迭声地解释，说他也是被人蒙骗的，不然不会自己亲自过来，险些陪着张玄歧送了性命。
两人转身离开，一路上不住地猜测。那从岩壁上下来的，必定不是仙人，但是，到底是千年的巨蛇，还是潜修的蛟龙，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山精野怪，却是不得而知。
不过，那峭壁下的石桌，用意却是很明显。凡人只要上了石桌，恐怕便成了祭品，其结果到底是上天成仙，还是成了一顿美餐，就很难说了。
二人回到山上，知道此事不宜声张，说出去不仅会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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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笑话，还会招来师长的责罚。况且，那庞然大物如果真的作恶，以他们两人的修为，也无能为力，日后自然会有高人来降妖伏魔，将其除掉。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对这件事都是讳莫如深。
不过，张玄歧虽然明白此事只有麻素衣和自己知道，但是担心麻素衣口无遮拦，不小心说了出去，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深怕被刘长龄知道了，无谓的另生枝节。
因此，这段时日里，他格外小心谨慎，留意周围人的动静。所幸的是，并没有人在议论这件事。
过了几日，张玄歧发现四周风平浪静，这才安下心来。他在玉清宫常常无事可做，那些首宗的弟子对他似乎心存戒备，他对这些人也是敬而远之，因此很是无聊，只好耐心等待大比之年的到来。
不知不觉中，几个月过去了，茅山的大比之年，已然到来。
一日，张玄歧忽然得知，茅山三宗所有的弟子，都要参加大比之年的考验。张玄歧虽然人在茅山，名义上也是茅山弟子，但是他在心里并未将自己当茅山弟子看待。因此，他骤然得知自己也要参加大比之年，真的是始料未及，毫无准备，顿时吃了一惊。
张玄歧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通过大比之年来出人头地。但是，事已至此，他总不能毫无准备，空手上阵，成为众人的笑话。
他在茅山一向独来独往，除了袁从真和麻素衣，竟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商量。为此，他去茅宗一的住所找过袁从真，有时她不在，有时又推说事务繁忙，避而不见。
他去了几次，便心灰意冷，不再想见她。转过头来，想着麻素衣虽然不着调，但是消息一向颇为灵通，这些事倒是可以向他打听打听。于是，他便将麻素衣约了出来。
麻素衣来了之后，或许是一起经历过升仙台这件事，在张玄歧的面前，他说话不再拿腔拿调，满嘴不实之词。
张玄歧从他口中得知，茅山法术，历来是以符咒之术闻名天下。但是，世人都知道茅山弟子擅长画符，实际上，茅山法术真正厉害的，却是咒术。因此，大比之年考验的第一项，也是茅山三宗弟子都要参与的一项，乃是赌咒大会。
赌咒大会上，茅山三宗的弟子两两作对，比拼咒术，胜者上，败者下，由此筛选出一半的弟子，进入到后面的考验之中。
麻素衣特别强调，赌咒大会，比拼的自然是真才实学，但是一个赌字，却是别有深意。
一者，三宗弟子两两结对，进行比试，赌的乃是一个运气。再者，赌咒之时，会出现一个无伤咒，任谁得到了，便能抵御一切咒术，立于不败之地，自然晋级。
而之所以设下这种无伤咒，乃是开山祖师们考虑到，但凡能够成仙之人，必定是天人之选，天意是否眷顾，是头等重要的事。
至于赌咒大会之后的考验，麻素衣只知道有探骊得珠、凤凰于飞、抱冰握火、大发雷霆等等环节。这些环节到底是个什么情形，麻素衣自己不曾亲身参与，而参与过的同门，又对此三缄其口，因此只能从字面上进行猜测，具体情形还是不得而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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