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阳城中一片混乱!
无崖子这招擒贼先擒王可谓巧妙,奉阳城的铜墙铁壁几乎不可能正面突破,他另辟蹊径,出人意料地直接斩首白山的指挥官!
王林叹服……他领兵打仗数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战法。
奉阳城浓烟四起,守军纷纷打开城门各自逃命!一时间,固若金汤的城池漏洞百出,再也无法坚守……
“杀啊!”铁壁军士气大涨,黑压压的军士从西门攻进城中。
“啊~!快逃啊!”白山守军毫无斗志,多年以来,作为机关术大国,他们极其依仗机关的力量,一旦机关师丧命,机关无法发挥作用,他们便四散而逃,毫无红土大国的气势。
铁壁军越战越勇,上到领军下到普通士兵,人人都在疾速收割人头,不多一会儿,奉阳城中便鲜血满地,头颅成堆!
“兄弟们!我们身后是祖国的父母兄弟,前面是我们的无上荣耀!为了黑水!为了荣光!踏平奉阳城!”王林骑坐在机关兽上,挥舞着滴血的佩剑,大声高呼。
在这片大陆,国与国之间没有道义可言,尤其是像黑水这种尚武的大国,只有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才能证明他们的荣耀!
“踏平奉阳城!”将士们高呼,城门被破,他们势不可挡!如奔涌的黑色洪水一般迅速淹没了奉阳城的各个角落!
无崖子皱眉,他其实不喜这种血腥的方式,但黑水民风一向如此,他只得心中默默祷告,为故国的万千亡灵超度……
镜中花变成了水中月,他那极尽妖娆却又心肠无比狠毒的师妹和两位师弟都一起化作了历史尘埃……但此战,定会载入大陆史册!机关术在凡世大国战争中表现出来的巨大威力很快就会传遍大陆各国,自此以后,大陆将会迎来一个机关术的盛世!亿万资质平庸之辈无法在修真一途精进,机关术一道成了他们这些人的救星。
只要刻苦勤勉,凡人一样可以逆天!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杀戮,白山国的守军士气低落,在越战越勇的铁壁大军面前毫无抵抗之力,整座城中到处是血腥的杀戮……
在黑水人眼里,这些人是一枚枚的军功章,是高额的悬赏,他们视白山败军为土鸡瓦狗,每个士兵腰间都挂满了成串的滴血人头……铁壁军的作战手册里从来没有投降和俘虏一说,要么自己战死,要么砍下敌人的头颅!
“将军!白山士兵太多了,城中快堆不下他们的脑袋了!”一名满脸血水的队长跑来汇报,眼中尽是杀戮之气。
“将军!有些人举白旗投降,是否要全部绞杀?”另一名队长盔甲已经被鲜血浸透,他脱去上衣,赤裸着身子,温热的鲜血从他的胸膛滴落到地面。
王林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长剑一指:“把城外的护城河给我挖深一点!今天我要让白山的十万守军给死去的兄弟们陪葬!”
无崖子闻言,赶紧上前劝道:“王将军,此举有些不妥!白山守军已经溃散,没有必要徒造杀孽!”
王林哈哈大笑:“先生且回大营休息!我们黑水人从来没有战俘一说,只有以杀止杀!若国主怪罪下来,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话已至此,无崖子摇摇头,带领所有机关师返回大营,大营中还有数万白山降军……
血腥的杀戮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黄昏,这一边倒的屠杀才接近尾声。此时,奉阳城中浓烟弥漫,残破的尸体到处都是……城中的广场上,血淋淋的头颅已经堆成了一座几十丈高的大山,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映照在头颅堆上,映红了奉阳城的天空……
城中的地面早就被鲜血浸染成赤红的颜色,多年以后,奉阳城的居民每每行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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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的石板路上,都会闻到丝丝的血腥之气从石板的缝隙中弥漫到空气中……
天地失色,鬼神恸哭……
城中已经几乎没有了活着的生灵,黑水将士开始清点战利品,这一战虽然损失惨重,但收获颇丰,摧毁城中几处关键的机关后,在四壁的城墙下依然有数量庞大的机关保存完好,这是一笔庞大的财富!
奉阳城作为白山的边境城市和军事重镇,一代又一代的守将和机关师们倾注了无数心血,除却固若金汤的巨型机关,还埋藏了足以供应数年战争供给的血晶,这些血晶晶莹剔透,不掺杂一丝杂质,都是上品中的上品!
“将军,初步盘算,缴获的物资足够我们打到白山国都了!”参将喜笑颜开。
王林自然清楚,经此一战,他们粮草尽毁,损失惨重!若没有后勤支撑,他们只能乖乖撤回黑水整备,不可能完成作战目标。没想到,白山国为了将奉阳城打造成钢铁长城,竟在城中藏了巨量的作战物资,若不是无崖子出此奇策,从内部击垮守军,不出三日他们就得败退……
王林恭敬的向无崖子汇报战果,无崖子一脸淡泊:“将军作为领军主将,所有物资可自行安排……”
王林喜不自胜,其他国就算攻下数十座城池都不一定能有这样的战果,他再上一层楼有望!
“但是……灭世莲花中俘虏的一万多降兵,你得留下他们的性命,不可再造杀戮了……”无崖子顿了顿,继续说道。
王林双手一恭:“先生,您也知道,我黑水国都是以敌人头颅计算战功,恐怕将士们不一定答应啊……”
无崖子看了看王林,一声轻叹:“王将军,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凡事总有因果,秦将军尚在的时候也是眼中只有杀戮和荣耀,但因果的种子早已种下,现在的他只能隐于黑暗中……”
所有黑水的机关利器皆出自神机处,他的双手何尝不是沾满了鲜血……
“先生恕我直言,区区奉阳城只是作为我们出征的一个关隘,还远远没有完成国主的重任……十日后国主将御驾亲征,我们也必须拔营赶往下个目标,远征作战,补给线漫长,若是留下这些降兵,只能空耗我们宝贵的粮草物资,是个巨大的拖累!”王林据理力争,虽然无崖子在国中的地位比他高得多,但他出身行伍,对行军打仗熟烂于胸,单论战略,无崖子远远不如这位年轻的将军经验丰富。
无崖子哑然,他无法反驳,他不可能因为不忍这些战俘被杀而坑害黑水的铁壁大军。
他无奈的摆摆手,刻满皱纹的脸上更显萧索:“将军去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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