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杨府岂不是一具空壳?”萧玄感挑眉道,“我们四人也许就能——”
“不行!”李心安斩钉截铁的道,“江湖人只是方便行事,杨府里面真正强大的,是数以千百计的士兵,一品高手也不敢说能独自应对训练有素的一队军士,我们几个进去就是找死。”
萧玄感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李兄,司前辈说过,等你了结完西州军的案子,去找他,他会把一切都说出来。”叶青岚道,“可你要怎么去找他啊?”
“去找司前辈,不过是为了弄清楚他待在殿下身边的目的是为何。殿下一直在找失踪的的他,司前辈失踪两月多,殿下不可能一点消息没有。”
李心安道:“要找司前辈,还需要去问殿下!”
……
再次踏足在皇孙府的土地,李心安没来由的感觉到一股陌生。
冬去春来,皇孙府里也换了一番景象。一些原本不属于北方的花草现在也傲然盛开在长安干燥的节气里,李俶前些日子饶有兴趣的对皇孙府动了一些改造,有的路径李心安也变得不认识了。
接引他的依旧是邪里牙,两个人相顾无言,沉默的往书房走去,似乎之前的张富春一事,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恩怨。
洛阳妙音坊已经来了信,简单明了的解释了张富春之死与她们无关,这件案子也就成了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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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续,李心安就不得而知了。
李俶正在处理政务,李心安在偏房等了一个时辰,才被召见。
“殿下。”李心安行礼恭敬的道。
“心安,好些日子不见你了。”李俶轻笑道,“你倒是安分,也没再给我惹祸。”
“殿下说笑了。”李心安尴尬的摸了摸脑袋。
“正好,你不来找我,我也有事情要找你。”李俶沉声道,“过些日子,你去洛阳,调查妙音坊。”
“去洛阳?”李心安大吃一惊。
“洛阳县尉皮诚是太子 党,但天众获得情报,他已经暗中倒向了杨国忠,并为他上下游说拉拢同僚,洛阳已经有不少官员动了心。”
李俶冷冷说道:“此僚必杀!”
“遵命。”
李心安心中闪过一丝喜悦,离开长安,这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殿下,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最好就是这几天。”
李心安摇了摇头:“殿下,卑职手边现在有一桩大事,目前还脱不开身。”
李俶惊讶的看着他,“你有何事?别又给我找麻烦啊。”
“殿下,我已查出,当年西州军一案实乃杨国忠陷害所为。”
“那又如何?”李俶皱眉道,“这满朝文武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没有证据,你这就是一句空话!”
“又证据。”
李心安沉声道:“西州军统帅王可容仍旧在世,目前就住在通济坊,卑职刚刚和他谈过不久,王将军愿意出面作证。”
“西州军副将——韩山佀和夜山柃,当年投奔杨国忠,目前弃暗投明,身受重伤,现在正在幽香居养伤。他们深知当年隐情,对杨府上下也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殿下,西州军一案是要利用得当,不仅可以为当年将士平冤,也是弹劾杨国忠的一大助力!”
李俶闻言,难言喜悦之色:“心安,情况属实?”
“殿下可以亲自查验。”
“好,太好了!”李俶兴奋的一挥拳,转瞬之间却冷静下来:“不好,这件事,急躁不得。”
“为何?”李心安不明所以。
“圣人大寿在即,杨国忠是他的宠臣,现在不能驳圣人的雅兴。”李俶说道,“而且,最近我和父亲的风头日盛,现在决不能再动杨国忠,不然就会被别人看成恃宠而骄,圣人好不容易对我父子的恩宠也会冷落下去。”
李俶咬牙说道:“忍!先把圣人的大寿办完再说。前有李林甫,后有杨国忠,我们忍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
李心安面色暗淡,李俶的选择在他看来也是稳妥之策,为了一个西州军就去犯被圣人厌恶的风险,着实不妥。
可这件事最关键的是杨国忠吗?不是!是西州军一万三千四十八名含冤的将士!
李俶要是不给他们做主,就没人可以了。
“殿下……”
“心安,我清楚你要说什么。”李俶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西州军的将士,我一定会给他们一个说法的。”
“你若是可以的话,就请王可容将军来我府上一见,我会对他阐明利害。”
“……是。”
李心安顿了顿,问了另一个问题。
“殿下,不知苏休先生,您可寻到他的踪迹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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