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长安城内不少的江湖门派也都诡异的行动了起来,不是为了庆祝圣人寿诞,而是寻找他们的掌门。
十五个门派,十五名掌门离奇失踪。放在平常,这不是一件小事,可现如今,却只能淹没在长安城五百万百姓与君同庆的喜悦之中,激不起别人半点兴趣。
四月十二日。
李俶这些天,闷闷不乐,把自己窝在府里,连早朝也没去上。
太子李亨派人传信了许多次,李俶也没搭理自己的老爹。
不知不觉间,明日就是圣人的寿宴了。
“殿下,是时候该去宫里请安了。”老幕僚邱起提醒道,“这些天,太子殿下对您的表现很不满意,花车郎的职务已经交给建宁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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倓殿下了。”
“老三?”李俶皱起眉头,叹了口气:“他要是想做就做吧,毕竟最爱出风头。”
“殿下,邱起知道殿下和建宁王手足情深,可这件事就该是您的,建宁王有意交还给您,您看——”
“不去。”李俶咬牙说道,“邱先生,还是想想怎么从杨国忠那里扳回一城吧!西州军的案子中书省都已经拟出皇榜准备昭告天下了!”
邱起微微一笑:“殿下,杨国忠依靠李林甫才得以进入朝廷,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数也数不清,摘也摘不掉,为何一定要拘泥于一个小小的西州军呢?”
“只要他和李林甫联络的密信在手,主动权便永远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李俶身躯一震,进而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李俶兴奋的起身,对邱起长作一揖:
“李俶受教了。”
邱起笑道:“既然如此,殿下还不去争一争那花车郎?”
“不了,让老三去做吧。”李俶摇了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宠溺。
“王妃快要生了。”
……
四月十二日,夜。
结束了一天的政务,黄门侍郎张佑庭褪去一身官服,悠闲的躺在院里,晒着远去的夕阳。
“过寿就过寿,非要搞什么出游,哼,劳民伤财!”
这句话张佑庭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说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寂静了下去,等张佑庭惊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天黑了。
他甩了甩昏沉的脑袋,动身往屋里走去。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却愣住了。
张佑庭的面前,一人正举着剑,刺向他瞪大的瞳孔。
……
宋国公府。
年逾八旬的宋国公施兴琅躺在床上,两眼惊恐的瞪大,胸前被药汤打湿。
侍女的鲜血洒在他的脸上,死亡的恐惧让施兴琅说不出话。
明明仆人就在外面,但施兴琅却害怕的不敢呼救。
那个有着狞恶刀疤的男人举起并不算长的配剑,对准施兴琅的胸口,轻轻的扎了下去。
杀手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位宋国公到死都不知道,杀他的人究竟是谁。
……
四月十三,圣人大寿,举国欢庆。
李俶早早的起了床,赶去宫内伺候。
皇孙府上下也暂停了所有的任务,不管是“天众”还是其他,接下来的十天,不会有任何拘束。
皇宫内的热闹,外人不得而知,也不想知。晚上的场景,才是他们向往的。
夕阳西下,皇孙府侧门被人打开,一个男人出门走向远方。
刚刚回家不久的宰辅杨国忠换了身衣服,嘱咐好儿子杨腓,便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朱雀大街临街的那间客栈,二楼窗户全部被人打开。
宫内,准备表演的五名西域术士也坐上了马车。
一个身背长弓的男子攀上了朱雀大街西边的高楼。
楼下房间,有十一二人,正围桌对饮。一年轻公子谈笑风生,有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有这狞恶刀疤的男人安静的站在他身后。
幽香居,全副武装的李心安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缓缓落下的夕阳。
终于——
四月十三日夜,皇帝出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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