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海兰带着人马,在李心安慕容白潜入蒙阴河大营后的第三天傍晚返回了这里。
“大狼主,您终于回来了。”阿保机迎上来说道。
“耶律宗和阿史那重光还有消息传来吗?”耶律海兰问道。
阿保机瞥了一眼跟在耶律海兰身后的周汴,没有说话。
“哦,你先下去吧。”耶律海兰对周汴笑了笑,随后对阿保机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走进了中军大帐。
“有。”阿保机说道,“耶律宗大人在来的路上,发现了唐军调动的痕迹。”
“往我们这里来?”
“对。”阿保机点头说道,“极有可能是来支援白闻喜的。”
“看来,增兵减灶还是瞒不过唐军的眼线。”耶律海兰笑了笑,“不过看样子他们似乎也不是完全确定我们的意图,就这样吧,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晚了。”
“我们的人聚集了多少?”
“八万。“阿保机低声说道,“就在蒙阴河大营西侧一百里的地方。”
“很好。”耶律海兰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耶律宗和阿史那重光了,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到?”
“应该,还有十天。”
阿保机犹豫了一下,问道:“大狼主,我第二次送给您的消息,你看到了没有?”
“嗯。”耶律海兰点了点头,“叶护人怎么样了?”
“他没什么大碍,在床上躺了一天,照样活蹦乱跳。”
“那两个唐人抓到没有?”
“没有。”阿保机摇了摇头,“属下无能。”
“对方是来找葛术台的,实力按理说不会比你低到哪里去,你一时疏忽也不算什么。”
“那……您告诉葛术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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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没有。”耶律海兰摇头说道,“对方既然是来救他的,没找到人,自然不可能就此放弃。能来一回,就能来第二回。”
“你觉得,葛术台会记得他的这些……朋友吗?”
阿保机讶异的道:“大狼主的意思是……继续让他们自相残杀?”
“我最讨厌的一句话,就是事不过三。”耶律海兰阴冷的笑了笑,“葛术台很合我的意,但只有多试几次,我才放心把他收为亲信。”
……
次日清晨。
蒙阴河的上面飘了一层淡淡的雾,借着雾气的遮掩,有人向着蒙阴河大营探了过来。
“李兄,你确定周汴回来了?”叶青岚问道。
“昨天晚上,我们的人不是发现有一支数百人的骑兵返回了蒙阴河大营吗?”李心安道,“常规的斥候可没这么大规模,而且人数和叶护说的也差不多,只能是他们。”
四个人此时都穿着契丹军服,蹑手蹑脚的钻进了树林。
这片密林里面,还依稀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不太对啊。”李心安皱起眉头,面色疑虑,“我们就是在这里潜入蒙阴河大营的,但契丹人不说对这里严加防守,怎么还撤去了人呢?”
“我感觉不到除了我们之外任何活物的气息。”
慕容白点了点头:“我也是。”
萧玄感脸色大变:“该死,中计了,他们知道我们还会来,故意撤去人手,是请君入瓮!”
“走。”李心安低声说道。
话音刚落,密林中立刻卷起一阵大风,搅动的树木东倒西歪,四人一时站立不稳,纷纷被树木打在身上。
一人自密林中悠然而出,落在李心安四人面前。
“我们又见面了。”阿保机淡淡的道。
“是你!”李心安心下一沉,“巫神教大祭司?”
“你居然知道我。”阿保机有些惊讶,“谁告诉你的?”
李心安冷冷说道:“周汴在哪儿?”
“周汴是谁?”
“被你抓来的那个人。”
一道女声骤然响起:“你是再说,葛术台吗?”
阿保机身后,数十道人影浮现出来,无一不是三品以上的狼奴。
被狼奴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个女子。而在女子身边,那个身背长弓的挺拔身影,不是周汴,还能是谁!
“葛术台。”耶律海兰笑道,“他是你的朋友啊。”
“我……没有印象。”周汴迷茫的道。
“周汴,是我,李心安啊!”
耶律海兰说道:“既然记不起来,留着他有何用。”
“葛术台,杀了他。”
周汴皱了皱眉,从箭壶中拈出一跟箭,放在了弓弦上,胳膊缓缓抬起,对准了李心安。
“你疯啦!”叶青岚大声吼道。
“走!”慕容白喝道,现在的他终于确认,能够毫不犹豫的把武器对准自己人的周汴,已经不是他们的兄弟了。
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只是葛术台!
“想走?”阿保机冷笑一声,一只骨笛从他衣袖中滑落,随后他将骨笛横在嘴唇旁,吹奏了起来。
几人登时一僵,行动迟缓起来。
周汴松开了弓弦。
“嗖——”
箭矢狠狠扎进李心安的身体,他哀嚎一声,身体倒飞了出去。
慕容白低吼一声,手中“凤鸣”长剑幻化成一片剑幕,刺向阿保机的面门。
“这是……浩然剑典。”耶律海兰瞪大了眼睛,“你是慕容白?”
阿保机抽身后撤,耶律海兰下令道:“阿保机,抓住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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