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前线战报送来了。”心腹说道。
“哦?哪儿的战报?”
“北境对契丹的战报。”
“结果怎样?”李俶淡淡的问道。
“大胜!”
李俶正在逗弄儿子的手陡然停在半空,一旁的广平王妃见状,将儿子抱了过来,宽慰道:
“殿下处理军务要紧,妾身先带适儿回房休息,他也困了。”
“嗯,也好。”李俶温柔的看了妻子和儿子一眼,随即急冲冲的去了书房。
看完战报之后,李俶忍不住咧嘴大笑。
“好哇,八万对二十万,以少打多,大胜而还。击杀契丹大狼主耶律海兰,以及四位巫神教大祭司,斩杀狼主不计其数,往北追逐数百里,攻陷契丹蒙阴河大营,这一桩桩一件件,可是大唐几十年没有过的扬眉吐气了。”
“此一战,城阳军当记首功!”
李俶虽然为唐军大胜而感到高兴,但他却不知道耶律海兰与安禄山相勾结的事情。白闻喜只有在给李隆基的那份奏折上谈到了这件事,至于后来兵部刊印的那些,则仅仅只是提及了唐军的胜利果实。
……
范阳。
一座豪华至极的府邸内,一个年轻人灰头土脸的从一间华丽的书房内走了出来。
“二哥,你跟父亲说什么了,他怎么大发雷霆?”
安庆绪瞥了一眼自己还不满及冠的四弟安庆和,后者满面笑容,但眼中却透露着毫不掩饰的野心。
“蠢货!”安庆绪暗暗骂道,“见我被父亲训斥就得意忘形,简直比安庆宗还要蠢!”
不过虽然心里万般不乐意,表面功夫还是要维持一下的。
安庆绪堆起一个难看的笑脸:“父亲倒是没生我的气,只是契丹打输了,父亲因此愁恼罢了。”
“哦,这样啊。”
安庆和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浓浓的失望。
安庆绪拍了拍他的肩膀,绕过安庆和,直接去了自己的院落。
“吴乡——”
站在院子里,安庆绪拉长了声音,等待着那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出现。
不多时,安庆绪感觉身后传来一阵风,回头一看,院门已经关闭的严严实实,吴乡一身黑衣,正面色平静的站在他面前。
“怎么见血了?”安庆绪瞥见吴乡的衣角上带着一片殷红血迹,皱眉问道。
“在审讯犯人而已。”吴乡淡淡的回答道,“公子找我何事?”
“契丹对大唐的战争打输了。”安庆绪说道,“大狼主耶律海兰身死,还有四个巫神教大祭司,包括大祭司之首,耶律宗,全部阵亡。”
“所以呢?与我有何干系?”
“这其中,一个人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见吴乡不应答,安庆绪微微一笑,道:“是你的老熟人,李心安。”
“他?两军交战,他掺和什么。”吴乡不屑一笑,“死了吗?”
“没有,还活的好好的。”
安庆绪沉声说道:“目前,耶律海兰与我们联合的消息已经有不少人得知了,就是李心安干的好事。”
“长安杨国忠来信,让我们以防万一,除掉他,父亲的意思也是如此。”
吴乡皱眉道:“想让我出手?”
“当然,你这位嗜血营统领办事,我们是最放心的。”安庆绪轻声说道,“虽然,你在长安,扭扭捏捏没杀李心安,但我们仍然愿意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我不能去。”
讶异于吴乡拒绝的如此爽快,安庆绪不由得惊讶道:“为什么?”
“我马上就要破境,入一品了。”
吴乡平静说道:“嗜血营里面,有不少好手,杀一个李心安不成问题。比如,新来的一个家伙,是茅山叛逃的弟子,十九岁,二品中位,手段狠辣,让我们很多人都瞠目结舌。”
“一个值得你用这么多话来形容的人,想来应该很有意思。”安庆绪点头说道,“好,就用他了。”
“不过,你不能去的事情,要亲自对父亲说明。他的脾气,你是清楚的。”
吴乡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冰冷。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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