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保不准那个嘴碎的弟子给说出去。”
“话说回来,西北三狼都应该在那五十人里面吧。”
李心安声音冷冽:“是啊,都在。”
“三人的名次如何?”慕容白问。
“这个不太清楚,但听宋师兄说,都在中游左右,不太显眼。”
李心安冷笑道:“这三个人藏的的确不错,可惜,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在他们踏入这座小镇的那一刻起,西北三狼所有的行动,都被天山宗看在眼里。”
“他们上山之日,就是西北三狼消失之时。”
慕容白说道:“你觉得,这三个人,能说出谁是背后雇佣他们的人吗?”
“他们的嘴就算再硬,也硬不过天山宗的刑具。”李心安说道,“人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是保守不住任何秘密的,所有的东西都会被你无意识的给说出来。我在血衣堂从小待到大,血衣堂审问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我从来没有见过,承受酷刑还能闭口不言的人。我相信,西北三狼或许有这样的志气,但绝对没这个能力。”
说话间,二人就快要返回自己的院子,可突然间,李心安停止了脚步,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一个方向。
慕容白警觉的看了过去,手按压在剑柄上,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烈那边,好像有什么人过去了。”
“是吗?”慕容白眼神一凛,“你确定?”
“嗯,我看的很清楚。一道人影,一闪而逝。”
李心安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好多天之前的记忆:“说起来,在我们刚上山的那一天,我也看见过欧阳烈那边有个黑影消失在了他的院子里。”
慕容白问道:“你觉得,他们之间有联系吗?”
“也许吧……”
李心安挑了挑眉:“过去看看?”
“走。”
二人正欲动身,可身后又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慕容公子,李公子,好巧啊。”
二人惊诧回头,之间阴影处,宋舒平缓缓走出。
“宋师兄。”
“二位也是睡不着,出来散步的?”宋舒平问道。
“是啊。“李心安长叹了一声,“凶手找不出来,我们几人寝食难安。”
“放心吧,肯定会有那一天的。”宋舒平笑道,“西北三狼就要傻傻的上山了,也是时候给大师兄和雷灿报仇了。”
“宋师兄也是因为这个睡不着觉的吗?”李心安问道。
“啊……也不是。”宋舒平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是被吵起来的。”
“哦?”李心安惊讶的道,“有什么动静?”
“我当时正在打坐,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似乎是有人匆匆赶路,好奇之下,我出门查看没想到就看见了两位公子。”
李心安和慕容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刚才那个人影。
“宋师兄。”李心安突然说道,“天山宗是把所有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查了一遍吗?”
“是啊。”宋舒平说道,“哦,只是禁地没有去查。”
“禁地?”
“就是天山宗弟子们的试炼之所,比如后山的思过崖,以及天山宗的宝地雪莲洞。”
“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李心安莞尔一笑:“宋师兄,既然我们都睡不着,不如一起小酌几杯,如何?”
“当然可以啊。”宋舒平说道,“两位公子请随我来吧,我院子里还有两坛上好的女儿红。”
“如此,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慕容白讶异的看了李心安一眼,他不明白李心安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突然提出要和宋舒平喝酒,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跟了过去。
“两位公子,请进。”宋舒平领他们进房,笑道:“寒舍破旧不堪,倒是让两位见笑话了。”
“哪里的事,宋师兄屋子布置的很别致啊。”
李心安在屋内缓缓踱步,细细打量着这里。墙壁上的一幅画,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副仕女图,画上的女子,风姿绰约,眼含秋水,眉若远山,只看一眼,便仿佛能将男人的魂给勾了去。
“想不到宋师兄居然还有这样的爱好。”李心安调侃道,“夜里时常孤独寂寞冷吗?”
“李公子切莫胡说。”宋舒平一本正经的说道,“画上的女子,是我的胞妹。”
“啊?”李心安一愣,随即拱手致歉道:“是李心安冒犯了,还请师兄不要怪罪。”
“不妨事。”
慕容白皱眉说道:“虽然是胞妹,可在自己房内悬挂妹妹的画像,也多有不妥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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