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李心安道,“这样一来,薛夫人的身份也就可以隐藏了,就是不知道,薛海涯会不会公开。”
益州城的腥风血雨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天剑楼铲除魔影阁两位黑衣使司以及魔教教徒七十余人的消息,就在各方势力悄然推动下,逐渐传扬开来。慢慢的,整个益州城的老百姓,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份天大的消息将会雪花般传到江湖各处,天剑楼的声望,必定会再上一个台阶。
而随着失魂客和戏法师这两位魔影阁黑衣使司的死亡,薛海涯也得以顺利得脱罪,从大牢里面放了出来,回到天剑楼,主持大局。
陶素芝和他究竟有没有解开心结,这个答案,一直等到三天后,薛海涯和陶素芝亲临叶家银号,才得以浮出水面。
看着亲昵的挽在一起的这对老夫老妻,李心安已然明白,他们终于是把话说开了,二十年来的隔阂,彻底不复存在。
但李心安也有些黯然神伤,他可惜的是,唐樱却没有看到这温馨的一幕……
“诸位。”薛海涯沉声说道,“此次我天剑楼得以顺利度过难关,都是依仗诸位,大恩大德,薛海涯万死难报。”
“匡扶武林,铲除魔道,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李心安说道,“薛前辈,您不必客气。”
薛海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想不到,剑圣大人的关门弟子,居然还是血衣堂的堂主,真是让我吃惊。”
李心安无奈苦笑,看起来,薛海涯陶素芝这夫妻俩感情重归于好,自己的身份倒是被一股脑儿的泄露出去了。
“还希望薛前辈能帮晚辈隐藏这个身份,李心安感激不尽。”
“那是应该的。”薛海涯说道,“我和贱内得以解开心结,都依仗李公子你,我感激还来不及,是万万不会做对不起恩人的事的。”
和李心安说完话,薛海涯又看向了慕容白:“慕容公子的伤可好些了?我带来了天剑楼的不少药材,对于恢复身体都有奇效,慕容公子一定要收下。”
“多谢薛前辈关心,晚辈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都是薛夫人调配的解药,这才恢复的这么快。”
陶素芝笑道:“慕容公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之所以受伤,全都是因为我,差点让慕容公子丧命,我的心里的确过意不去。”
“薛夫人做的并没有错。”慕容白说道,“那时候,我们是敌人,生死相搏是应该的,粗心大意中毒,也是因为我学艺不精。”
“好么好了,客气起来没完了都。”李心安道,“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大家都是朋友。”
“哈哈哈……好!那就说点朋友之间该说的吧。”薛海涯道,“李公子,关于血衣堂在剑南道扎根之事,我和素芝已经商量过了,天剑楼会全力支持你们。”
“血衣堂并没有长久在剑南道开设分堂的打算。”李心安说道,“我们只是暂且来对付魔影阁,杀完该杀的人,我们就会离开。而且,血衣堂毕竟是干的不入流的事情,天剑楼是名门正派,实在是不好过多牵扯。”
“那总要让我们做点什么,不然白白承受你们的恩情,我薛海涯七尺男儿,真是无地自容。”
“如果要说做些什么的话……”李心安沉吟片刻,笑道:“现在,天剑楼风头一时无两,成为剑南道第一宗门也只是时间问题,但巨大的荣誉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辉煌之下,肯定会滋生更大的阴暗。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二位能够掌管好天剑楼,不要被欲望蒙蔽了双眼,也不要让薛松涛之流再度出现,损害天剑楼的声誉。”
“那是自然!”薛海涯点点头,凝重的道:“天剑楼这艘大船,我们会掌好舵的!”
和薛海涯陶素芝夫妇分别之后,李心安四人就准备动身南下,赶往魔影阁的旧址。周汴已经提前出发了十几天,也不知道他调
查的怎么样了。
临走之前,四个人好好逛了一遍益州城,这里现在已经是一座完全没有魔影阁影子的城市,并且在未来,这座城池将会随着天剑楼的崛起,而不断的发展壮大。
他们又彻底修整了一天,第二天才带着血衣堂剩余的几十人南下。
……
扬子江,西起吐蕃高原,东入大海,连绵一万两千余里。
长江多险峻,以剑南道犹为惊险,经过剑南道的河流流程,河道曲折复杂,地形崎岖,落差极大,水流湍急,素有“九曲十八折”之称。
郦道元《水经注》早有记载: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重岩叠嶂,隐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
这样的环境,便注定了扬子江畔荒无人烟,两侧皆是高山绝壁,断难住人。
可是常人无法在此定居,却不代表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不能住在这里。
不知什么时候,被武林正道追杀的魔教徒们逃到了剑南道,在三峡一段的悬崖上建立了初代的魔宗。后来,随着魔教的不断壮大,他们索性直接掏空了一座山,将那当成了天下魔教的大本营。
魔道的魁首不断更迭,但是无论是哪一派执掌天下魔宗,他们都无一例外的将宗门定址在了这里,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魔影阁自然也不例外。
十年前,魔影阁于扬子江畔战败,正道武林一鼓作气,攻入了魔影阁旧址,踏入了这个数百年不曾有正道人士踏足的魔教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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