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讲完了吗?」剑枭淡淡的道,「我想不到你们两个居然还是这种关系,李心安,我也可以改变主意,只要你们乖乖跟我走,我也可以不杀路青黛。」
李心安冷冷一笑:「我们可以自己逃走,干嘛要用你饶命?」
这句话逗的剑枭捧腹大笑:「哈哈哈……李心安,你怎么会讲出这么有志气的话来?逃?你们怎么逃?」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剑枭面色面色陡然变得平静,如同一潭死水,漠然无情。
李心安歪了歪脑袋,霎时间,数枚飞针从他凌乱的发丝之间射向剑枭的面门。
与此同时,李心安对路青黛说道:「屏住呼吸!」
路青黛不明白李心安要做什么,但还是听了他的话,屏住了呼吸。
剑枭挥剑将飞针尽数大落,漠然说道:「就这么点本事的话,是没用的。血衣堂就算精于暗杀,也不能把心思全放在暗器上。李心安,你是裴旻的徒弟,拿起你的剑!」
话音刚落,剑枭脚下突然炸开,一团浓烟瞬间将三人笼罩在了其中。
但这浓烟仅仅只是持续了短短一瞬间,就被剑枭内力震散,归于虚无。
但是他身前受伤的李心安和路青黛,却趁着这短短的时间,向着山上狂奔而去,很快便隐入山林间。
「往山上跑?慌不择路,难道真的是被吓破胆了?」剑枭不屑的笑了笑,「剑圣的徒弟,怎么只有这点能耐?轩辕有朋,你真的是被李心安杀的,还是死在了那撑船翁的手上?」
他的一个徒弟上前说道:「师傅,要不要我们师兄弟把他们两个追回来?」
「不,我亲自去。」剑枭说道。
「李心安已是惊弓之鸟,路青黛也是强弩之末,这两人不足为虑。」弟子说道,「师傅,我们四人自从下山,就一直不曾有机会出手,还请师傅将这两人交给我们,以锤炼剑道。」
「你们太嫩了。」剑枭说道,「擂台才是你们的主场,光明正大对敌都未必能赢,何谈杀人?对方是天下第九的雪月山庄庄主,还有那名震天下的血衣堂堂主!他们两个随便谁都有的是办法把你们四个像蚂蚁一样捏死,不要以为他们很好对付。先有和江泛舟的一场恶战,在有就是为师我,才让路青黛和李心安双双败北。如果没有江泛舟,如果没有李心安这个拖累,我要战胜路青黛都绝非易事。」
「明白为师的意思吗?」
「弟子明白,师傅是教导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视自己的对手。」
「不。」剑枭淡淡说道,「我是想说,路青黛和李心安是你们一辈子的目标,你们的年纪比李心安大,比路青黛小,可以算是一辈人。但你们仔细想想,在李心安这个年纪的时候,你们有他的心性和实力吗?当你们和路青黛一般年岁时,你们能成为那天下第九吗?」
「弟子惶恐。」
剑枭缓缓吐出一口气:「行了,说了这么多,再说下去,就要被他们两个给跑了。但是那座山后面是悬崖,乃是绝路,李心安带着路青黛往山上跑,真就是一心求死?」
……
山路上,李心安背着路青黛正拼命的逃跑。
「放我下来。」路青黛咬牙说道,「我自己可以走。」
「这个时候路庄主就不要逞能了。」李心安咬牙说道,额上虚汗直冒:「你哪儿还有力气走路?双臂都被废了,剑枭内劲不小,你的双腿也直不起来了吧。」
「那本座也用不着你背!」
李心安无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小孩子脾气。」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为什么要往绝路上走?」路青黛冷冷问道,「还有,剑枭刚才,提到了一个
名字——血衣堂。」
「你和血衣堂,是什么关系?」
李心安早有预料路青黛会这么问他,之术路青黛的情绪居然还算平静,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激烈。
「我是李林甫的儿子,血衣堂是李林甫的下属,其中关系,不是不言而喻了吗?」
「所以,你是在李林甫那里继承了血衣堂?」
路青黛冷冷说道:「我现在没有力气,不然,一定先杀了你这个口蜜腹剑之徒。」
「口蜜腹剑的是李林甫,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父子乃是一丘之貉,你口口声声说和李林甫断绝了父子关系,可为什么又继承了对李林甫那样重要的血衣堂?这些年,血衣堂手上的血债未曾减少,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李心安叹了口气:「这里面的事情,可就说来话长了。我也不瞒着你,路庄主,我信得过你,实话实说,我就是血衣堂的堂主,但不是从李林甫那里继承的,而是从我娘那里继承的。」
「你娘?」
「对,我娘,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去世之前,她是血衣堂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她死了,我外公就把血衣堂堂主的位置留给了我。」
「说下去。」路青黛道。
「现在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吗?」李心安无奈说道,「别忘了我们正在被人追杀哎。」
路青黛扭头向后看了一眼,视野的尽头,剑枭提剑而来。
她能感受到身下李心安已经步伐凌乱,速度慢了下来。路青黛完全不理解,李心安被剑枭刺中一剑,那么大的伤口,那么大的出血量,换作是自己,恐怕都要死了,为何李心安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背着她跑几里山路?
但李心安终究不是铁人,身受重伤的他,还是无可避免的要被剑枭给追上。
「我很好奇你的过去。」路青黛突然说道,「事已至此,死亡已成定局。把你的一切告诉我吧,如果我觉得你该死,我会亲手杀了你,不会让你死在剑枭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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