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甩手将白虹扔给李心安,淡淡的道:“你怎么还有时间换铠甲。”
“殿下吩咐咱带兵前来围剿铁旗门,不穿的像样点怎么行。”李心安笑嘻嘻的道,“宋门主,您还是认了吧,也省的我们浪费功夫。不然要是真的撕破脸皮,谁面子上也不好看不是?”
宋远峰脸上晦暗不明,猛然间,他跪倒在地,捶胸顿足,哭喊道:
“这是冤枉啊,你们这是栽赃陷害,我铁旗门从来没做过丧天害理之事,你们为何要这么对待我们!”
“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李心安冷笑道,“那义拳帮胡家死去的一十八口你又作何解释?你们两个江湖势力的恩怨,那也是上一代结下的梁子,牵扯到不足满月的孩子,宋门主,说不过去了吧!”
宋远峰死死瞪着他,牙缝间挤出三个字:
“没做过!”
“冥顽不灵!”
李心安喝道:“既然如此,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宋远峰身后突然跑过来一人,张皇失措的说道:“不好了师傅!他们……他们去了后院码头!”
“宋门主,你也已经听到了,我的人去了码头,你藏的私盐,很快就会被带过来了,到时候你可就百口莫辩了。”
李心安冷冷的道:“拒不承认,罪加一等!”
宋远峰阴冷的笑了笑:“好哇,我到要看看,李公子拿什么治我的罪!”
耳边传来慕容白的传音:
“他怕是把私盐都转移了,你找不到什么的。”
李心安向慕容白笑着点了点头,
别急啊……好戏还在后面呢……
不多时,几个身着黑色重甲的右卫率士兵扛着一个灰布麻袋从后院走了过来,麻袋上绑着一条麻绳。
铁旗门所有的仆役、丫鬟、弟子以及他们的亲属家人此刻都被驱赶了过来,原本偌大的地方此刻人满为患,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年轻将军与跪在地上的门主,一时间人人色变。
铁旗门这是要大难临头了啊……
士兵把那个灰布麻袋放在宋远峰面前,李心安向他努了努嘴:
“宋门主,敢不敢当着你门人的面,打开这个麻袋啊?”
宋远峰联合杨国忠贩卖私盐的事,只有铁旗门一小部分人参与,大部分的铁旗门门众还是一无所知,被蒙在鼓里的。
看着被扔在宋远峰面前的那个麻袋,所有的铁旗门门人都到吸了一口气。
难道门主真的背着他们贩了私盐?
一个相同的问题浮现在所有人的心里:
他敢不敢打开?
宋远峰冷笑一声:“那又如何,我有何不敢!”
他解开麻袋上的绳子,两手一张,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白色颗粒。
真的是盐!
铁旗门弟子瞬间嘈杂起来,看向宋远峰的眼神不再是以往的敬畏和尊敬,而是厌恶和唾弃。
“都乱什么!”
宋远峰呵斥道,一人的声音盖过了所有铁旗门弟子的声音。
“我以命相担保,这绝对不是我铁旗门内的东西。我不知道这袋子盐是李公子从哪里弄来污蔑我宋远峰的,你们都可以去看看,百姓,士兵,还有铁旗门的弟子们,你们不信我宋远峰的都可以去看看,挖地三尺要是能在铁旗门找出第二袋私盐,我以头抢地,撞死在这朗朗乾坤之下!”
宋远峰说的慷慨激昂,义正言辞,正气凛然的话语让所有人都深深信服了。
“我们相信门主!”
铁旗门弟子中有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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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相信宋远峰的声浪淹没了李心安和右卫率士兵。与此同时,对他们的谩骂也是不绝于耳。
“狗官,滚出铁旗门!”
李心安有些好笑,自己还不是官呢。
他傲然扫视着义愤填膺的铁旗门弟子,入眼不少都是稚嫩的面孔,都是比他还要年轻的江湖子弟,不应该被宋远峰这个奸贼给耽误了大好年华。
“宋远峰,你做了多少孽啊!”
李心安拍了拍手,身后所有士兵齐声怒吼,整齐划一的拔刀声响彻在众人耳边。稚嫩的铁旗门弟子捂着耳朵痛苦的蹲下,宛若炸雷一般的拔刀声将他们的耳朵震得出血。
见着场上再无一人敢言语,李心安满意的道:
“我知道宋门主已经把私盐转移了地方,物证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别急,还有人证呢。”
人证?宋远峰愕然,他能有什么人证?参与过这件事的人都被自己杀了才对,自己是亲眼看着他们死得。还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自己的几个心腹,几个弟子,那两个副门主和女儿。
他们是断然不会说出此事的!
宋远峰悄悄向后看去,被他看到的几个人都脸色一变,轻轻摇了摇头。
这一切,李心安都看在眼里。宋远峰记得他们,他也记住了。
太阳已经落下了山,只有远处折射过来的淡淡余晖能让他们看清场上的局势。看热闹的百姓散去了一些,但金吾卫,都水监和京兆府都有人来过问此事,每个官员都是一副摆明了护犊子的架势,可一看到是东宫右卫率的人,又都变了脸色。
李心安想想都好笑,金吾卫和京兆府来过问再正常不过,但你一个主管水利的都水监出现在这里,这不是摆明了其中有猫腻吗?
宋远峰搬来了一张椅子,坐在那儿闭目养神,他笃定李心安根本没有人证,等着看他耍什么花招。
李心安在马上也是坐的累了,索性让所有士兵都下马歇息,吩咐人搬来了三个马扎和一张小方桌。他、慕容白和此次领军的右卫率将军坐在那儿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不亦乐乎,比宋远峰还要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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