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狼主大计之前鱼死网破,我很不愿意见到那副光景。”
李永昌也知晓自己说的有些过了,他平息了一下心情,说道:“阿木,我说话直,你别介意。”
说罢,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你干什么?”阿木帖尔汗谨慎问道。
“去看看慕容白。还有,叫上几个人,去金州城各处探听消息,别真的被发现了,我们还蒙在鼓里。”
李永昌说完,大踏步出了门。
阿木帖尔汗冷冷的注视着房门,对李永昌的话不屑一顾,甚至是嗤之以鼻。
自从狼主用高官厚禄招揽了对大唐朝廷心有不满的李永昌之后,自己和李永昌就成为了同僚。本来自己应该是李永昌名义上的上司,但这李永昌着实是目中无人了些。
一开始,阿木帖尔汗他还秉着两人相交几年的份上,给他李永昌几分面子。可一路上李永昌总是对他指手画脚,甚至公然辱骂狼主,一次次触犯阿木帖尔汗的底线。
“我可不认为,你是对的。”
阿木帖尔汗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练的是内功心法,手上并没有多少的茧子。但在刚刚,这双手沾染了和他一起从草原来的四个勇士的鲜血。
一切都因为李永昌的多疑!
“李永昌,等到了草原,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他的雄心壮志,很快便被打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怪神花会的人能力太强才让阿木帖尔汗这么快丢了脸,总之在李永昌把人派出去不到半个时辰,他们就慌慌张张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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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来。
“回将军,金州城里面,有大约三十人左右的队伍,正在满城找人。”
阿木帖尔汗在刚听到汇报的时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李永昌,第一时间夺门而出。
“李永昌,你又要去做什么!”阿木帖尔汗怒吼道。
“带着慕容白离开!”李永昌的声音越来越远,“你要是不想待在这里送死,就赶紧离开金州!”
瞬息之后,阿木帖尔汗恍然大悟。
“该死,怎么这么快!”
他纵步出门,高声喊道:“所有人,立刻消除痕迹,连夜出发!”
……
金州城南二十里。
神花会众人仓促出逃,根本就没有准备马匹。只有路上抢来的十几匹,剩余的人,只能步行。
一口气出城,跑了二十里地,所有人都是累的瘫倒在地上。
看着众人已然是走不动,李永昌无奈,骑马往回骑了五里地,看着后面暂时还没有人追来,他返回说道:
“就地休息一刻钟,一刻钟之后,全力赶路,争取在天亮之前离开金州地界。”
阿木帖尔汗厉声喝道:“停什么停!一旦被他们赶上,耽误了狼主大计,你担待得起吗?”
李永昌斜眼看着他,冷笑道:“现在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阿木帖尔汗脸上一红,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心中杀意更甚。
李永昌翻身下马,把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慕容白拉倒自己身边,就地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恢复精力。
他却不知道,在北面的一个土坡之后,悄悄的探出了两双眼睛。
……
在得知袁胜探听出神花会的踪迹之后,李心安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情况休书三份,系在信鸽上送了出去。
一份给李俶,一份给慕容策,一份给夔州的血衣堂暗桩。
既然已经知道神花会和慕容白的位置,那么剩下的别无他,唯有血战。
“所有人,牵马,出城!”
片刻之后,客栈后院的马棚轰然倒塌,在客栈掌柜的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中,李心安扔下一锭银子纵马远去。
金州城南门,士兵看着大街上扬起的烟尘,正不明所以的时候,就看到三十余匹高头大马横冲直撞一般直冲他们而来。
守城的将军刚想阻拦,李心安把右卫率的令牌猛地砸在他的怀里,旋即一拉缰绳,坐下“翻雪”发出一声嘶鸣,径直越过了守将。
李心安抽剑,挥剑,城门被拦腰斩断,借着,便彻底被马群冲烂。
守将呆呆的看着他们远去,一时间,竟是忘了追。
“将军?”士兵们小声询问着。
“我们……该怎么办?”
守将此刻终于反应过来,破口大骂道:“愣着干什么?追啊!来人,去衙门叫人!”
他眼光一瞥,地上那块黑色的令牌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妖异的光芒。
守将弯腰拾起,擦了擦,只见“东宫右卫率”五个大字刻于其上。
“等等!”守将惊呼出声,赶忙制止了要去搬救兵的士兵。
他惊异不定,看向破损的城门。
“东宫右卫率,太子殿下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是个从七品小官的守将只觉身体冰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在担忧自己的仕途,自己的性命。也许他的命运从现在开始,就走上了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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