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康:“……”司天台监正:你礼貌吗?
随手摘了一朵荷花,默默翻白眼,陛下这是被康叔时那句白首不见招刺激到了。建康城,起风了。自己安静地苟一段时间,再去夜游秦淮,免得被元嘉帝逮住小辫子收拾。
五十名乐府美人……要不排练一下霓裳羽衣舞?三郎比大郎好听太多,孤的环环,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丈母娘带到这个可爱而又多彩的世界?
漫不经心地问道:“稚川真人为什么会突然要去司天台任职?”
……流苏小声说道:“第下昨夜拎着酒杯,斜着眼睛看他老人家,吟唱了四句诗: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南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谢康感觉自己已经宕机,斜眼看洞虚境真人?自己现在这么膨胀了吗?
流苏更小声地说道:“看到稚川真人在那愣神,你让人取来琵琶,边弹边唱:我想任性我就任性,我想倔强我也能倔强,看你们谁能把我怎么样,我想不彷徨就不彷徨,我想不迷惘就不迷惘,还有什么比这让人更膨胀。”
流苏的声音有些吴侬软语的柔媚,唱起这歌来,让人不觉得张狂,反而有些可爱。
谢康:“……”
流苏竟然能记得这么清楚?小声问道:“我唱了很多遍吗?”
流苏低着头不去看谢康,声若蚊蚋地说道:“第下后来抱着琵琶连蹦带跳地唱,有平叔先生和道祐法师护着,老祖也没法阻拦您。再后来,平叔先生、道祐法师和你一起唱: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谢康:“……”请让我原地消失,没脸见人了!
流苏看到谢康的样子,便知道昨夜是喝醉了才会如此。下船后,揽着谢康的腰,飘回主院。服侍着沐浴更衣,待他躺在床上休息后,默默退出去。让所有人都保持安静,不要吵到第下休息。
谢康闭着眼睛,自己还是睡死过去得了!诗还好说,那两首歌……尤其是膨胀,估计曾祖会找时间过来灭下口!
白纱织着银线流云纹的帘账,随着微风,轻轻飘荡。靠窗的案几上放着冰块,将清凉随风充满寝室。冰块边上燃着安神香,淡淡地白烟,袅袅升起。窗外西侧栽着一棵芭蕉,一只白猫趴在矮榻上假寐。
……
太极东堂
软若云端的地衣上织着金线如意流水纹,支撑东堂的圆木柱上,用金线勾勒出五爪金龙,梁上绘制着金漆如意流云纹和仙鹤献瑞草,奢华而又庄重。
元嘉帝不辨悲喜地坐在矮榻上,“道祐法师,你来宋,吾倒履相迎。白马寺在洛京,吾将在建康为你建座同泰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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