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得直白一点,如今的青龙会其实算是杨家养的打手,帮着杨家在做事,别看像刀疤勇这样的袍哥人物在外面颇有脸面实际上真正遇到了士绅大族之人依旧要点头哈腰喊一声爷。
一边走着,刀疤勇那张凶恶的老脸便裂开了笑容,整张老脸就如同盛开的菊花一般一边恬着脸一边快步朝着上边山路上正在两名少女的搀扶下沿着石梯朝下走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迎了上去。
人还隔得老远,刀疤勇就恭敬地招呼道:“哎呀,杨管家,您怎么来了?有事儿您老直接说一声就成,哪儿劳的您老人家亲自过来?”
一边说,他脚下已经加快了脚步,小跑着便来到了杨管家身前一边抱拳行礼还不忘在礼毕之余做了一个守护的动作,仿佛杨管家若是要摔倒他随时准备扶一把的样子。
看得出来,杨管家对刀疤勇的恭维非常满意,哈哈一笑随意朝刀疤勇也抱了抱拳算是回了礼才道:“原来是勇哥当面,早就听人说青堤码头有一把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把咱们的青堤码头防备得滴水不漏,今日一见勇哥果然当得起一把刀的称呼,只是平日里府中事务繁多直到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了勇哥的手段,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啊!”
刀疤勇的名气在青堤码头不可谓不大,但也就只是在码头上而已。
他这种人物别看在外面吆五喝六的倍有脸面,然而在杨管家面前还真不是什么人物。
别看杨管家说得好听,一口一个听闻,一句一个勇哥,实际上说穿了也就道听途说而已,真正的情况就是刀疤勇连见人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如今杨管家这么说无非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全凭一口好话罢了,仅此而已。
不过这话也要看谁在说。
若是一般人这么说刀疤勇根本不屑一顾,可如今说话的人却是杨管家那就不同了。
他此刻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浑身兴奋得发抖,不过好在他到底知道进退,尽管心里兴奋异常还是赶忙恭维道:“杨管家您这儿折煞我刀疤勇了,在您面前我哪儿当的起您一声勇哥?您还是喊我一声勇娃子就好了!就是不知道您老今天亲自来码头到底有何要事?若是有您吩咐一声我刀疤勇保准给您办漂亮了!”
“那我就倚老卖老喊你勇娃咯!”杨管家捋着花白的胡须哈哈一笑,就在刚才的交谈中几人已经来到了码头上看着一个个刚刚搬运完货的汉子正一边擦着满身的汗往回走,这才对刀疤勇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帮我家大少找个长随,年纪大概在十六七岁上下,为人必须要精明,会来事儿。”
“杨大少?”刀疤勇不禁眉头一皱,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道:“大少不是在云南上讲武堂吗?怎么,大少学成回来了?”
作为杨家的附庸刀疤勇对杨家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据说这位杨大少自小便被杨老爷子精心培养,不仅上学堂念书还专门请了武师教练武艺,那真叫一个文武双全,早早地便考上了云南陆军讲武堂,可谓是注定了学成之日便是官老爷的人。
并且自从委员长迁都重庆,云南省陆军讲武堂的地位也越发稳固,以至于有不少小道消息传出,说委员长有心将黄埔军校迁到成都。
由此可见,随着今年(1937年77事变为标志)日军正式入侵中国,整个中国的人心已经开始浮动,连带着军人这个职业也备受关注起来。
只是让刀疤勇没有想到的是杨大少竟然回来了,而且还想找一名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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