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孩子回来比什么都好。”杨潼柔柔地笑。
暮光之离开了。
程潜叶看着关上门回来的杨潼,露出了礼貌的微笑。
“我们现在到哪了?”苟熠坐在副驾驶上,身上的红嫁衣已经脱掉了,湿答答地太重了影响行动,换了身干净的长裙——是云若浅的衣服——脸上徐华敏给上的妆已经被雨冲刷的干净,整个人素面朝天,却另有一种美感。
“前面不远就是镇上了。”梅有缩在座位上,整个人透着股颓废,车灯的反射下,衣服上满是泥渍,刚才在村里他没有时间换身衣服了,匆匆等着苟熠带着贾路上车后,就启动了车子。
苟熠是在车子上换的衣服。
就在车子驶离村子没多久,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梅有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山崩了。
“你早就知道会有泥石流?”他还有点心有余悸,他可不想死在这里,就算是被别人打死都行,大自然的灾祸让人难以抗拒。
“猜的。”苟熠将脚抬在座位上,两只手紧紧抱着小腿,呼吸出的每一口气都冷的让人发颤。
“这怎么猜的到的,你又不是什么专家。”
“…但我有常识。”
“?”我怀疑你在影射我,并且我有充足的证据!
“当初徐华敏的丈夫就是死于泥石流。”
“不是说上任神婆将自己制作桃木梳的灾祸嫁祸在了他的身上?”梅有趁着前方是条大道,一路畅通,不免抽空斜了苟熠一眼,仿佛再说,你昨晚的那段分析他可是都听进去了的!
一夜的逃亡,在卡车开出丛林的时候,天边泛白了。
“你是唯物主义的吧?”苟熠认真的看他,直到他不理解的点了点头。
“那怎么还和那些唯心的比,要让她们相信,不就是要从她们的角度来讲解。”她歪了歪头,梅有甚至能从那平静无波的眼睛里看出点鄙夷。
“喂喂喂,你看啥呢?”梅有经不住地大声嚷嚷,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学渣气息扩散出去,影响到旁边的人,从而同化。
“没看啥。”苟熠将下巴靠在膝盖上,眼神放空,突然,眼前视线一黑,她愣了愣,一股淡淡地烟草味弥漫了整个被笼罩的小空间。
“你抽烟?”她将头上衣服拿下,有点嫌弃,“抽烟对身体不好。”
“…那你还给我。”梅有真是日了狗了,这人怎么这么难搞,更何况他二十四好学生!怎么可能抽烟!那是别人抽的时候沾上去的!
“算了,我还是披着吧。”苟熠想了想,还是收下了,烟草味总比浑身冰凉的好,云若浅走的急,只拿了自己最喜欢的小裙子,其他耐寒的是一条没拿,主要是嫌臃肿,且费力。
后面的车厢里,可不像前头那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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